第十六章 闺怨诗词(1 / 2)

提及男女之事,李扶摇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一句句话说得柳承贤这个做学生的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家先生究竟给自己找了几个师娘。

那语气,好像对天下女子的脾气秉性,不论出生,不论年龄都了如指掌一般。

“先生, 学生究竟是有几个师娘啊?”少年忍不住问道。

好不容易插科打诨一次,以往都是正经模样的少年现如今居然也学会了调侃。

“滚!滚!滚!”

一连三个滚字,被不知是不是被问及伤心事,李扶摇关上房门,将自己心爱的学生就这样赶出了门外。

柳承贤敲了几下门,见依旧没有动静,无奈地耸了耸肩, “先生, 那我可走了!”

一连叫嚷了好几次,少年这才确认当真不是做戏,只得灰溜溜地转身走去。

当时在游侠儿身边时就是嘴快,图一个言语爽利,不知吃了几次亏。

这好不容戒掉了,现如今倒是又忍不住了。

少年步伐极慢,对于周边景色留意的很,来这已有几年,终日修行,心事重重,还真就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看书院景色,现如今要走了,这才想起来看一看,当真是有些贱的慌。

路过湖边,一顶蓑笠靠在了岸边树上,顺着蓑笠,有一只鱼竿伸出。

垂钓的鱼线轻飘飘的,在空中来回晃悠,惹得湖中涟漪争相避让。

“学生见过顾先生。”, 少年微微弯腰,行了个礼。

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顾须佐盯着手中鱼竿的最前端,用着惫懒的声音说道:“什么时候要走,在走之前记得来再来看看老夫这把老骨头,虽说今后名分已尽,但既然你曾是那个小王八羔子的学生,那与书院就多少有些关系。与老夫也是如此,明白吗?”

柳承贤点了点头,不敢有半分懈怠,“学生铭记于心。”

“不过该说不说,你啊,做事思索太多,顾虑太多,未必是什么好事。”

顾须佐握住鱼竿的手轻轻晃动,激起湖中锦鲤跃出水面。

“别忘了,你还是个孩子!别一天天一股脑的将那些个重任揽在身上, 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模样。一天天阴恻恻的, 像个机关算计的猥琐男子,有什么好?这个天下, 已经有俩个人在下棋了,无需你多心。”

刚刚跃出湖面的十几只锦鲤刚刚起身,还未跳跃至最高处,就被顾须佐手中鱼竿一一点住了脊背,纷纷垂直下坠。

才起波澜,又入湖中。

“人生在世,事情一个个来,有时候莫要因为一丁点事就慌了神,也不要因为才有一丝起色就失了智,你我不过是湖中锦鲤,跳的再高终究还是要落下的。”

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有听明白,柳承贤弯腰说道:“师祖教训的是。”

“这话你听听就好,日后在这天下行走,不顺心了,不想受人摆布了,就回来。别看你师祖我不过只有一个望山书院,但是却未必比那间稷下学宫差到哪去。”

老者缓缓站起身来,手起手中鱼竿的他将头顶的斗笠戴在了柳承贤头上,又随手脱下蓑衣将其套在了少年的儒衫外。

“戴好,穿好。可避风雨,可躲福祸。”

剩下的,顾须佐便没有多说什么,一老一少,交情不深的二人就这么两两相望。

一个不曾说尽,一个却听了个尽。

三日后,这个名声早已在外的少年便因为一件琐事被书院赶了出去,而原因也是可笑,竟然是诗词之中没有避讳儒家初代圣人的名讳。

这等小事其实早些年便有过几次,稷下学宫对此曾说过,作文章与学问之时无需避讳先贤名讳,不要因为前辈的名字,而误了天下读书人道路。先贤名讳理应托起后背学子扶摇直上,而非拦住学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