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因为寂寞，想要有更多有人类意识的鬼怪同伴，你相信吗？”

沉默了良久，地狱之主给出了一个夏洛特意料之外的回答。

——如果是一般人，没准儿还真会被这种带有感情色彩的说法给打动，因此对地狱之主好感度增加。

可惜，夏洛特既是一个骗子，又是一个经常看人演戏的导演。

“我不相信！”

他直接摇了摇头，

“一个宁可化作死亡代称的家伙说自己寂寞，你觉得我会信吗？”

“也对。”

地狱之主也笑了起来，

“不过，无论你信不信，我也只会给出这么一个理由了。”

“是吗？”

夏洛特耸了耸肩，

“那我只好自己想了。”

“……你就这么想死一次吗？”

地狱之主的声音再次变得阴冷起来。

“这个嘛……”

夏洛特摇了摇头，

“其实你不会杀我的，不然你应该早就动手了！”

“……对能够化身鬼怪的人，我的确比较有耐心和容忍。”

话是这么说，但地狱之主语气却有些严厉，

“不过，如果你再作死想刺探我的秘密，那赶上我心情比较好的时候，我可能就会满足你了！”

“……那倒不必。”

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了半天后，夏洛特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从心一次了……

之后，在地狱之主的要求下，夏洛特最终还是向“深渊之主”起了誓，保证不会泄露对方的秘密。

——当然，夏洛特在起誓之前，已经好好研究过了其中可能存在的陷阱，并没有给地狱之主任何控制自己的机会。

对他来说，这与其说是迫不得已，倒不如说是早就预料到的情况——

夏洛特在进行这次调查之前，早就猜想过地狱之主的各种反应，也做了一些预防措施。

老实说，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情况。

现在，虽然限于誓言，他并不能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告诉其他人。

——无论言语还是文字，甚至诉诸笔端写成小说都不可以。

但是，在夏洛特的计划中，他原本也没打算过靠其他人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有关克伦威尔的说法，更多只是为了迷惑地狱之主，避免其真的狠下心向自己下毒手的手段而已。

夏洛特这次的目的，第一是借机探索地狱之主的一些隐秘，第二则是趁机掌握部分有关地狱门的法则力量。

虽然地狱之主是地狱门的掌控者，但是关于法则的力量，即使其本身，也无法进行违背。

——这就与当初徐福无法违背其愿望的交换法则，结果被自己的力量被封印了是一个道理。

可惜，即使对地狱门的法则逐渐了解，夏洛特依旧没有找到一下子将地狱之主坑死的办法。

倒是被他作为施法道具那本《亡灵黑经》，真的因此获得了一定的法则力量，成了一件法器。

至于有关那位“深渊之主”的信息，倒真的是额外的收获。

——通过刚才的起誓，夏洛特某种程度上也确定了深渊之主的存在，但其具体情况到底如何，是不是如地狱之主所说，就还得研究了。

“按地狱之主的说法，深渊之主是更为强大和隐秘的存在。而盖亚这个称呼，在希腊神话中是大地之母的意思——”

“这是不是意味着祂与其他鬼怪神灵不同，是一个源于自然的神灵，而非源于人类的历史和人心？”

“还有，地狱之主还称其为波塞冬和龙王，这是不是暗示其本体是存在于大海之中？”

夏洛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暗自琢磨着。

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