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凛沉默半响，才开口：“不是，事情还没有结论，你现在是嫌疑人，哪怕是我也没办法挑战法律。”

傅云神情凝滞，下一秒，她尖叫出声：“你撒谎！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你是谁？你是霍家的家主，还有你办不到的事吗！”

霍凛眼神平静地着她。

他是有办法捞傅云出来，前提是这件事没有牵扯到裴尧。

有裴尧在，傅云想安然无恙是不可能的事。

傅云眼底满是不悦，抬手指责他：“你是不是嫌我是个麻烦，所以才不管我！你这个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戳到霍凛哪里的痛点，他脸色暗沉：“所以你恨不得掐死我对不对？”

傅云声音卡住了，瞳孔微缩。

他知道了。

他果然是知道了，现在对她的态度才会这么奇怪。

傅云唯一的靠山就是霍凛，自然不想和他离心。

她嗓音温柔下来：“你胡什么呢，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想掐死你。”

霍凛自嘲道：“我以前一直挺奇怪，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时好时坏，现在我知道了。”

“不不，我是疼你的。”傅云使劲摇头，“妈妈真的很你。”

霍凛已经不信傅云的话了，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地问：“霍家还有谁参与了，裴尧父母的事？”

傅云没回答，她伤心欲绝道：“你不管我了吗？我是你母亲，你不可以不管我，我养了你快三十年，你快带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她神情愤怒又癫狂，“对了，还有乔蕴，你快杀了她，她想害我，还想害霍家……”

霍凛深深蹙眉，傅云这副模样明显是发病了，他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站了起来。

一刻也不想和傅云面对面。

这次见面，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傅云从没有真心的对过他。

对傅云来，他或许只是她可以立足霍家的利用品。

霍凛本以为他会难过失望，然而这会儿心里出奇的平静。

傅云见霍凛要走，她疯狂地喊道：“阿凛，你别走……妈妈错了，妈妈不该那些胡话，你回头我……”

她泪流满面，“我错了，我错了，瑶瑶，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

霍凛从警局出来，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这才觉得胸口的憋闷感散去。

他定了定神，抬脚就想离开，身后却有人出声叫住他。

“霍凛。”

霍凛脚步一顿，回头去，意外地挑起眉：“裴尧？”

裴尧抬了抬下巴，“聊聊？”

霍凛顿了顿，点头：“行。”

两人并没有走多远，警局旁边就是公园，这会人不多。

霍凛掏出一根烟，点燃，嗓音微哑：“你想什么？”

裴尧眯起眼：“你想救傅云？”

霍凛没急着开口，他吸了一口烟，眼里神色很复杂。

裴尧眼神一冷，“你知道的，我不会放过她，你想救她，就是和我为敌。”

霍凛敲了敲烟灰，笑了：“不管我救不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是不会被定罪。”

裴尧挑眉，双手环胸：“那可不一定。”

霍凛摆明事实和他讲：“她有精神疾病，现在来又加重了，我之前一直想找乔浔治她，但是很可惜，因为霍迟那个傻逼，乔家一直拒绝我们。”

精神病人犯法，是定不了罪。

裴尧反而笑了：“你搞错了一件事，她是犯法后才诱发了精神疾病，所以她是在正常的精神状态下犯了法，我有的是办法定她的罪，但是……”

他嗓音冷了下来：“但是这样就太便宜她了。”

霍凛轻蹙眉：“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