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幕 星与花(二)(1 / 3)

一进门芬格尔就迅速地计算了安珀馆里的人口,路明非则数明了龙虾的头数,得出重要的结论,这是一场以吃为主的社交活动,慷慨的主办者凯撒为每个人都准备了一条澳洲龙虾,这些浑身赤红的大家伙趴在冰上,后背打开,露出一身晶莹的白肉。

芬格尔和路明非立马挥舞刀叉甩开膀子猛吃,其实可以用“猛虎下山”四字来形容。

陈墨瞳坐在一旁看着大快朵颐的路明非,无聊得用叉子不断戳龙虾肉,忽然问他:“恺撒怎么没和你对起来?”

路明非一口咽下嘴里的食物,“可能是恺撒对强者都有的尊重吧,我也不太清楚一个中二病人的想法。”

“中二?”诺诺咯咯笑起来,“这说法挺有意思的,确实贴切。”

铃声割裂了安珀馆大厅里的空气,忽然间零零散散的客人都停止了说话,所有的的灯光同时亮起,满厅寂静,客人们早都识相地退到了不同的角落里准备舞会。

路明非站起来,理理西装上的领结,清清嗓子,伸出手,对面前的女孩做了一个标准的请舞动作。

“师姐,来支舞怎么样?”

“你今天很美。”

“好啊。”诺诺像盛开的花般展颜,“但我要最耀眼。”

“那就干掉他们。”

她拉住路明非的手旋转起来,一场华丽的舞蹈拉开帷幕。

诺诺轻盈得如同一只红色的凤尾蝶,玛丽珍踏在大理石地面上,鞋面折射耀眼的光辉,路明非想到灰姑娘的那双水晶鞋。

他们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晚礼服飞扬起来,修长的小腿线条柔美,折射光影缭乱,悠扬的小提琴回荡在大厅里,路明非觉得这是这辈子加上辈子最流畅的探戈,就连和零跳的那次都比不了。

他甚至可以感受的到女孩的鼻息,夹杂着她身上缥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左手握着诺诺,右手轻轻搭在她腰上。

诺诺的手纤细柔软,让人不想松开,路明非思维又开始发散,难怪他看那些武侠小说里形容女子的手有几十个名词,要是这放在小说里男主人公白袍小将路明非能摸上女侠“红头发穆桂英”诺诺的手,给金庸古龙来写起步就是洋洋洒洒几百字来充分描述如何如何,接着再写白袍小将七上八下的心理变化云云……

&nr una cabeza,中文名《一步之遥》,阿根廷探戈舞王卡洛斯·加德尔的作品。看过《闻香识女人》吗?”诺诺问他。

路明非点点头,说起来全部得益于陈雯雯的熏陶,文学社有时也会组织观赏经典电影,这一刻他突然无比感谢陈雯雯。

“里面有这首曲子作为配乐,这是首高贵的曲子,傲视一切。”陈墨瞳看着路明非的眼睛,忽然又露出那种小巫女的笑,“所以就要最耀眼啊!”

“曲终,我旋转3600度,拉住我!”诺诺身上的气势突然变了,女王般下令。

路明非不假思索的照做,终曲的余音中,别的女孩都静止下来,陈墨瞳却没有,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绚烂灯光下优雅的身影在他面前起舞旋转,播散开的裙摆如同孔雀的尾羽,她在每个旋转的间隙中看向路明非。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女神在高堂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路明非猛的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诺诺掌心。

终曲结束的最后一瞬,诺诺完成了她的完美谢幕,路明非也同时把她拉了回来,时间分毫不差,天造地设般的默契,路明非知道自己又用错词了,但他就是不想改。

红色的晚礼服裙摆垂下,如同烟火的余烬,诺诺目光迷离地盯着路明非,拍拍他的头,“舞技不错。”

掌声,清寂有力的掌声,恺撒鼓起掌来,跟着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