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送上清名(2 / 3)

哏功力,也暗中肯定,他精通这些是因为家传的本事。

可肖华飞年纪并不大,但今天这种场面上的应对能力可称一流,不过心中也有疑惑,按道理说一个商贾家的后辈,怎么对官场上的逢迎手段如此精通。

不过肖华飞只不过一个晚辈,赵先生并不担心他对自己在张景清那里,产生什么威胁,也乐于交好在姚安县有一定实力的肖家。

三人聊了快半个时辰,赵先生笑着对肖华飞道:“肖贤侄近日可有新作?不妨拿出来让县尊品评一番,若是再有佳作问世,今日相谈传于后世也必是一段文坛佳话。”

虽然张县令的诗作很普通,但肖华飞已经吹捧了半天,都快感觉已经词穷时,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进一步与张县令处好关系,然后才能在张县令面前进言去解决黄石寨的问题。

他多次站在张县令的角度去设想,张县令到姚安为官到底所求为何。

张县令是正牌进士出身的官员,朝中又有恩师与同窗为奥援,只要不胡作非为将来的前途一片光明,估计就是坐到六部正堂也有一定机会。

大晋文官所求无非名利二字,而张县令所求,应该名在利前,也就是扬名养望,否则他也不会当年上劝谏书而受罚。

听了杜天纵所讲的往事,肖华飞对大晋的文官阶层,基本不抱太大的幻想,朝局糜烂至此还不是他们这些文官和光同尘所致!

银子肖家不缺,但不可能上来就用银子开道,大晋文官们重脸面,哪怕里子黑到不行,可是在脸上却一定是正气凛然。

凡事不可做得太白,那样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

肖华飞不确定张景清是不是贪官,但可以肯定他一定要名声,因为今天的接见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已经明白对方的首要需求,那肖华飞便有把握,把称为名声的这份大礼,送到张景清的心坎里。

肖华飞起身走到二堂中间,面向张景清深施一礼,肃容道:“学生曾听闻县尊大人当初不计个人得失,忠直劝谏陛下之事,内心对大人心系社稷兴衰的义举深感钦佩。”

张知县听到肖华飞的话,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这是他为官经历中最值得称道的事迹。

他手矜持地搂下胡须,朗声说道:“此等小事不想已传到姚安县来了,本官出身贫寒深知百姓疾苦,幸而入朝为官,怎能不为民发声,为社稷进谏。”

张知县话说得正气凛然,不过他内心是否后悔四年光阴蹉跎,发妻因此早亡,肖华飞不关心也不想猜。

肖华飞再次向张景清行了一礼,满脸崇敬道:“学生听闻县尊大人所言,内心激荡不已,大人所做所为尽显我辈读书人的风骨。”

说完后,肖华飞意气风发地站直身体,显得很是激动,

“今日得蒙大人教诲,实在是三生有幸,学生有诗赠与县尊大人,以报大人拳拳为民之心。”

张景清听到后,只是矜持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开口,不过赵先生却在一旁,催促着肖华飞快点把诗献出来,看得出他对肖华飞诗作很是期待。

肖华飞拂袖在后,一字一句地大声吟诵道:

“此诗名为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听过肖华飞吟诵完此诗,张县令在座位上沉默了,他回忆起写劝谏奏疏的那一夜,那时是多么的豪情万丈,认为自己可以劝动皇帝不再修仙,勤政爱民,拯救大晋百姓与水火。

然后他又想起因进言罢官,赋闲四年的愤懑,妻子也因惊忧而早逝,他从来不敢问自己是不是后悔。

他看向此时慷慨激昂的肖华飞,好像看到了当年不谙官场的自己。

赵先生听过后内心兴奋不已,这诗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