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羔羊的呐喊(二十)(2 / 4)

对戴维斯说:

「之前因收押不当死了个囚犯这事,也有点麻烦我怕科罗拉多州的议会对此问责,你最好能去那里打听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意思。」

戴维斯想了想,推了一下眼镜说:「议会那边我倒不担心,但我怕有些媒体注意到这里,刚好我认识的一个议员手下有两家报社,我去约他吃个饭。」

阿曼达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了。」

戴维斯离开之后,阿曼达又握紧了拳头,她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踱步了半个小时,但最终还是对旁边的一个安保人员说:「你去把3号囚室的囚犯带到问讯室,我要对他进行特别问询。」

「可是,阿曼达小姐,3号囚室的囚犯危险等级被标为了最高,韦恩先生禁止任何人与他接触,甚至取消了所有精神检查。」

「这个监狱的负责人是谁?」阿曼达盯着安保人员的眼睛说:「你们是打算把收受贿赂的事写在脸上吗?」

「抱歉,我马上去。」

阿曼达沿着楼梯下楼,很快就来到了问询室当中。

推开门之后,坐在房间中央的席勒正仰着头,让安保人员调整他的面罩位置。

席勒依旧无法说话,但阿曼达却从他的眼神当中读出了一句话:「阿曼达,我们又见面了。」

手拿钥匙的阿曼达站在房间中央,看着对面浑身上下挂满了安保措施的囚犯,但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罚站的囚犯。

席勒眨了眨眼,阿曼达在他的眼神变幻之间又读到了一句话:「他们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吗?」阿曼达轻轻把头转到了一边,她的喉结不断颤动,手臂肌肉绷紧,眼眶发红。

「把他的面罩打开。」阿曼达努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线,说道。

安保人员把席勒的面罩拿了下来,席勒先是发出了一声轻叹,而在叹息的末尾,他用低沉的声音说:「蠢姑娘·····.」….

阿曼达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就像是一座酝酿了许久,但始终未得到爆发机会的火山,浑身抖的像是触电一般。

她有些踉跄的走了几步,把手撑在了桌子上,用满含泪光的眼睛看着席勒说:「他们想要夺走这一切,韦恩、戴维斯、联邦调查局,他们都是强盗,该死的强盗······」

席勒抬眼看着阿曼达说:「作为一名心理学的研究者,你应该很清楚,并不是一个人对你言语缓和、态度很好,就代表着他和你站在一边,也并不是一个人言辞犀利、一针见血,就一定是与你为敌。」

席勒把后背靠在椅背上,不再注视着阿曼达,而是看向旁边的空气说道:「沃勒小姐,实际上,我不明白,我们到底有什么仇恨,能让你一直坚定的觉得,只有我,是你的敌人?」

「到底是什么,驱使若你,让你为了对付我,把所有人都当做队友,甚至完全不管,他们到底和你是不是有共同利益?」

「我对你的评价冤枉你了吗?」席勒盯着阿曼达的眼睛说:「如果你不是个囊姑娘,你就会知道,会有很多人允许你提出一个计划,也允许你努力奔走让它实现,但绝不会允许你获得它的成果。」

阿曼达不断的喘息着,她撑在桌子上的手拢成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席勒瞥了一眼她的手说:「如果你不是没有天赋,就不会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让韦恩夺走你的权利。」

「的确,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为钱工作,但如果你真的有足够的人格魅力,是一个好的领导者,那些背叛你的下属会如此心安理得,没有半分愧疚吗?」

「如果你不是太过情绪化,被仇恨蒙蔽双眼,会直到

无路可退才想起,你的恩师和救命恩人,有能力帮你,也愿意帮你吗?」

阿曼达有些呆滞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之后,她缓缓的把目光挪了过来,看向席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