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善始善终(1 / 4)

“我们国内现在的科研领域同样是这种线性模式,企业研究机构更重视应用研究,高校和科研院所更重视基础研究,二者彼此割裂,无法形成合力。

斯托克斯把这种线性模型转变成了一种平面象限模型,将科学和技术置于一种共生的关系中,由此形成了三个象限。”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尤其郭慧光这个郭孔晖的小迷妹,眼睛里又开始冒小星星了。

郭孔晖往桌上倒了点茶水,然后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田”字格。

“左上角的象限是一个纯基础研究占主导的领域,叫做玻尔象限,不考虑研究的实际用途情况,只受认知层面需求的引导,比如弦理论。

美国二战后把纯基础研究视为技术创新的必要的先决条件,让基础研究处于相对稳定的前置地位,对基础科学投入了巨大的资金。

美国由此得到了丰硕的回报,仅1956 年至1987 年间,就有13 位企业科学家荣获诺贝尔奖,注意,是企业科学家。

远景研究中心的数学研究所、物理研究所、化学研究所的一些研究方向,也属于玻尔象限。

所以,慧光,远景研究中心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注重眼前利益。”

郭慧光偷偷瞄了傅松一眼,正好跟他四目相对,赶紧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右下角的象限是另一个极端,由用于应用目的的研究占主导,应用研究不关注对自然的基本理解和系统刚认识,只是从利润角度考量并解决眼下的问题。

最典型的就是爱迪生对于电力照明的研究,所以这个象限就以爱迪生命名。

玻尔象限和爱迪生象限可以部分地放入线性模型中,但它们之间也有重合的部分,就是右上角的现象。

在这个象限里的研究活动,在寻求拓展认识的边界的同时,也受到实用目的的影响,结合巴斯德的事迹,所以这个象限也叫巴斯德象限。

这个象限最典型的就是美国的贝尔实验室,科学和技术,理论与应用之间循环往复互动,从而形成了良性的正反馈。”

傅松看着桌上的那副狗画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郭教授,听你的意思是,巴斯德这种模式最好喽?”

郭孔晖不置可否道:“二战后美国的科学研究主要在玻尔象限中打转,不过正当美国人为此沾沾自喜时,他们突然发现松下、索尼、丰田等日苯企业逐渐抢占了全球的家电、电子与汽车市场。

原因在于,当企业实验室以学术界模式运作时,就难以顾及基础研究相关的开发和生产制造工作,科研成果无法迅速转化成技术创新产品,导致市场需求无法得到满足,从而失去竞争优势。

而亚洲企业的基础研究能力虽然更薄弱,但其研发效率更高,尤其擅长于利用既有的,特别是来自美国的基础研究成果,将其转化为先进技术并开发出优质产品。”

傅松本来对远景研究中心的科研模式沾沾自喜,按照他的设计,远景研究中心把基础研究作为重中之重,应用研究的重要性排在了后面。

在他的固有观念里,中国的科研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过于急功近利。

普通人觉得基础科学看起来离生活非常远,好像没什么实际用处。

而绝大部分科研人员只是为了发(养)表(家)论(糊)文(口)而研究,只要能发出论文来完成了考核,评上了职称,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于是,中国科研界的拿来主义盛行。

国外有什么新概念、新方法,拿来改头换面一下,就可以水一篇论文。

比如那个四十岁还单身的正经女人、号称学术女神的颜宁,发了无数高水平论文,但实际上她的解结构在方法原理上没有创新,使用的电镜技术也不是她发明的,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