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所有一切的日常,还是在那天被完全割裂。
你问最后怎么样了?
——他还站在这里,便是最好的回答。
在少女甲的帮助下恢复成长,并在她的帮助下调查了葬式,然后并一个个杀上门去,直到将它整个连根拔起。
从精神世界第一次艰难攀爬挪动勉强‘通关’的他,获得了名为神净的刀。
并用这把刀,将那个在他额头上留下狰狞伤疤的癫狂妖怪剑客从胸口贯穿而过,推入到了被地狱烈火熊熊燃烧的对方总部当中,静看着所有一切化为焦土。
那是他第一次成为了‘男人’。
不再是还能简单笑出来,随心活着的男孩。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啊。
只是没想到,事到如今他居然还能听到这个记忆深处已经开始风化的名字。
“···后面居然还有残党么。”
通过手里外壳虽已经爆裂但还算能用的手机,从夜神临也嘴里得到毒岛家的位置并顺带叫辆计程车,花钱让他最近帮忙收集一波‘六花’以及它下属组织的情报后,绯村一心将手机关上塞回裤袋里,将面前有着革正组纹的布帘用力扯下,扔到一边的垃圾桶当中。
轻轻拉动脑袋上的丝巾,绯村一心将丝巾撤下让头发重新散开,左右甩了甩脑袋,将压塌的头发重新理顺。
原本,只是因为被突然袭击,困惑当中加上对方肆意纵火而产生少许敌视,想要随便处理而已。
但现在···
“咔嚓!”
地上,被绯村一心脚步之间踩到的一小块玻璃粉碎性裂了开来,发出震耳的爆响。
杀意沸腾。
面对别人的挑衅、面对妖怪和毒岛千冬的偷袭、雪姬妖怪的死手攻击都没有露出过一次杀气,如同一块被湖水不断冲刷的圆石的他——此刻,身上却第一次出现了能将人吓得昏死的杀意。
赶尽杀绝。
他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刚接触了修罗之力的影响——但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将它们翻个底朝天。
以幼子的身份重伤来到这个世界被绯村老爷子在山林中捡到保住一条命,他却没能保住他的儿子和儿媳妇、自己那名义上的‘父母’,甚至来说还是自己连累了他们···这份‘弑亲之仇’,他不可能放下。
给绯村老爷子、给绯村与和泉两夫妻、给穹,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杀意。
哪怕双目被刘海连同疤痕遮盖,哪怕是在黑夜的小巷之中,但他眼里的神光却完全隐蔽不下去。
“今晚的意外,还真是够多。”
深呼吸冷静头脑,绯村一心勉强收敛了一番身上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将目光放回到现在。
他俯下身子来将浑身是伤的毒岛千冬拉起到巷口,稍等一会后等来了一辆面包车的‘计程车’——还是印着动漫女角色的痛车。
东京、乃至说整个日本的夜晚,都在游走着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
也因此地,连带游荡着许多以此为生的除妖师、驱魔师——以及支援者。
这些人可能没有正面对抗妖怪的能力、可能比不上像是公家的对策厅那样有着齐全的装备和完善的方案以及体系——但作为后方支援而言,已经相当足够。
他们一般不参合到战斗当中,只会为这些对付妖怪的人移动、医疗、通讯等帮助,是几乎所有独立驱魔师之类的人必不可少必然会接触到的社会暗面的‘杂兵’或者说‘小混混’。
“呜哇,看上去好脏的样子。”
刚将毒岛千冬抬进面包车里,便有一个全身白大褂做好各种防护的女医生从绯村一心手里接过了她,将她放到低矮的病床上,一边插上车厢内各种仪器的线路,一边吐槽着。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