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空间,以他对炁场的感应能力,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我和吴林发现不了的玄机。
我问老左:“那股炁场还在?”
“一直都在。”
“老左,你有没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有啊,两个小时前就有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人也附和似地点着头,看样子大家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说不定,我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因为被那股炁场笼罩着的缘故。
老左问我:“咱们走了多远了?”
我说:“再往前走走就十三公里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左沉思片刻,可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继续前进。
刚开始谈及我的故事时,我曾说过,这本书是我来讲述,老左来整理成文,并进行他所谓的艺术加工。正巧我聊到这儿了,他也写到这儿了,我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他当时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老左说,因为那时候他有种一直在原地打转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非常真实,就好像他一直围着一棵树绕圈一样。
而他之所以选择不说,也是不想给在场的人增添心理压力。
除了老左以外,其他人确实没有类似的感觉,这可能与他的炁场感应能力太强有关系。
又穿过了几个蜂窝洞,我们终于离开了迷宫一样的洞区,来到一条地下暗河的河床上,在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工建筑的痕迹,李淮山也只是能辨认方向,却无法告诉我到底该朝哪个方向走。
老左试了试河水,说水质很清澈,应该可以饮用。李淮山和梁厚载立即拿出水壶灌水,黄玉忠和刘尚昂则打着手电,顺着河道仔细寻觅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再找什么。
李淮山刚刚将第二个水壶灌满,黄玉忠就急匆匆地跑到我跟前,说他在沿河的一个石钟乳上找到了一点线索。
在那块石钟乳的顶端,挂着一小块碎布片,布料颜色很深,应该接近黑色,周围有破损的线头,一看就是刚刚从衣服上被撕扯下来的。
另外在石钟乳的根部还有一抹血迹,由于河道旁的潮气太重,几乎将血迹完全融毁,黄玉忠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发现它。
也就是黄玉忠特意给我指出来了,我才能看到石钟乳上的血迹和布片,它们太小、太淡,着实难以被察觉。
看样子,在我们抵达这里之前,这里曾有过一次比较惨烈的战斗,只不过暂时还说不清楚,到底是巴尔思他们那伙人出现了内斗,还是遭遇了其他凶险。
没多久,刘尚昂也在河道附近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在那里找到了一枚扭曲变形的铜钱,钱面像是受到了铁锥凿击,整个弯成了“L”形,钱币边缘还有隐约的焦痕,像是被火焰炙烤过。
黄玉忠闻了闻那枚铜钱,对我说:“有股牛粪味儿。”
几年前,我曾在老寨里住过一段时间,知道约达住的地方离牛棚很近,当时因为斑斓虎作乱,牛棚里已经没有牛了,不过上一次我重回老寨的时候,发现寨子里新养了三四头黄牛。
这枚铜钱,应该就是约达掉落在这儿的。
在小片刻的沉思之后,我冲黄玉忠扬了扬下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黄玉忠二话不说,立即点亮了手电,顺着河道朝上游方向走,刘尚昂也跟了过去。
刚到河道上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朝着下游走的,后来可能是因为下游没什么东西,才一路朝着上游寻觅过去。
没多久,他们两个有发现了一枚落在地上的布扣。
像这种用木头和布扎成的扣子在现代的衣服上极为罕见,但在寨民的传统服饰上却偶尔能看到。
黄玉忠说那是一枚备用扣子,扣孔尚未出现被线磨损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