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钩。
那东西被八卦钱上的力道弹飞,在空中抖了好几个圈,我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根只有食指长的小弩矢,弩矢的锐头看似十分锋利,但在顶端的位置弯成了一道钩子,乍一看就像是弯曲的犬牙一样。
老左是在听到金属的撞击声以后才快速回身观望,那时候弩矢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弯腰将弩矢捡起来,又抬头看了看身侧的砖墙。
在砖墙上,正好就有一个用来镶嵌弩矢的深槽,我估计槽下的青砖肯定被掏出了一个空腔,用来藏匿暗弩。
我凑到老左跟前,仔细检查了附近的每一块砖头和石板,没有发现任何触发式机关。
换句话说,暗弩之所以突然射出弩矢,可不是因为我们触动了什么东西,而是有人在操纵那把弩。
墙壁上除了那个用来发弩的圆洞,周围也没有其他机关构造。
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的那份别扭一下子变得越发浓重起来。
老左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着头,走到墙壁跟前,先是听了听墙体内的动静,没听到风力流窜的动静,这说明墙壁是实心的,不存在有人躲在墙体内部控制暗弩的可能,他更不可能站在墙壁另一侧,那样我光是靠鬼眼就能看到他。
反正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我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挥起拳头,一圈砸在了发弩用的小圆孔上。
震劲一出,砖头垒砌的墙面顿时被震碎了一道尺宽的口子,灰尘飞荡,碎石落了一地。
和我猜测的一样,墙壁中确实有个空腔,一把只有拳头大的青铜古弩就藏在里面。
这种弩箭也叫做袖弩,是可以藏在袖子里的,不过现在常年的袖弩大多产自唐代,而且基本都是木头打造,而这把弩,竟是东汉年间的产物。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隋唐之前,这东西应该还没出现才对。
老左伸手将袖弩拿了出来,我也拿出梼牙,小心将破洞里的碎石头拨拉开。
本来我还寻思着,墙体内应该藏有用于驱动暗弩的机关,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没有牵动机关,暗弩根本无法被启动,谁会花那么大功夫把一把废弩砌到砖墙里去?
可我反复拨拉了半天,却发现墙体内部却是没有牵动机关,那把暗弩,也确确实实就是这么孤孤零零地被塞进了墙壁里。
我这么说,你可能无法理解当时的诡异程度。
那咱们就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好比墙角里立着一把没上膛的步枪,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没有动那把枪,枪却响了。
你没动那把枪,是谁给枪上的膛?又是谁扣动了扳机?
是鬼。这肯定是很多人第一时间浮现在脑子里的想法。
可问题是,我们这帮人都是有修为的,鬼物在我们眼前根本无所遁形,而且鬼物实际上是无法对事物直接产生物理影响的。
刚刚发动这把暗弩的,极可能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这时候老左也问我:“弩矢是怎么发射出来的?”
对于此,我只能实话实说:“不知道。”
擦——擦——
镇子西北又传来了打镲片似的声音,在场的人都是一个激灵。
我赶紧用鬼眼扫视这一代的情况,可出乎预料的,这一次,什么都没发生。
在打铜镲似的锐响消失以后,镇子的西北方向又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吹奏声,像是吹得唢呐,但那声音虚虚实实,似有似无,我就是竖起耳朵,也听不清具体的声调。
李淮山问黄玉忠:“什么动静?”
黄玉忠也是死皱着眉头聆听了一阵子,才回应道:“好像……有人结婚,很乱,很热闹。不过所有的声音都虚虚实实的,我听得也不是很真切。”
直到刘尚昂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