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达仁的“自谦之词”，晏超然说：“其实你已经是专家了，要不然也不会征文比赛得一等奖，市长亲自给你安排工作。”

晏超然的话不假，但正如古代官员如果不是进士出身，就算官做得很高，也常常因此自卑，宋达仁也因为他的学历而自卑：“我学历太低了。”

“学历就是一张纸，什么都不是，能力才是真本事。”晏超然又转移了话题，“高士源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对面程老师家里也没有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不知道。不过程老师搬过来这几天，他们经常在一起。我看士源的心情也比原来好了很多。”

“按说，程老师也的确是一个好女人，如果她真能离婚的话，士源和她结婚，两个人肯定也会很幸福。但现实太复杂了，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二人正说着，高士源回来了。晏超然问他去了哪里，高士源只说了一句：“程姐搬走了，我去送他们了。”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晏超然和宋达仁都不明所以。宋达仁说：“在这儿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搬走了呢？”

“我就说现实太复杂了吧，里写过的和没写过的事情，在现实里都会发生，现实远比文学更复杂。”晏超然说。

回到卧室里，高士源想起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又开门说：“对面的房子还没有退，他们有可能还会回来。他们在这里住过的事情，还需要保密，不能让我们三个人之外的人知道，包括你们的女朋友，也不能告诉。”然后就关上了门。

高士源有太多的话想找一个人倾诉，最合适的人不是晏超然和宋达仁。男人之间，再好的朋友，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此时此刻，高士源想到的只有小团子，也只能是小团子。因为有小团子，他又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生活并不是一点光明都没有。

&nul给小团子发消息：“小团子，在看书吗？”

小团子很快回复：“哥哥，我没在看书，在听书。今天状态不好，看不进去。”

高士源马上就想到，小团子会不会又被“暴力”了？唉，程芳玉和小团子，她们的命运何其相似！他问小团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不用担心，我很好。哥哥，你今天心情好吗？”

高士源没有再追问，他怕小团子真的又受到了伤害，而他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他要对小团子倾诉自己的心事：“不好，和你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吃晚饭。”

“哥哥，为什么不吃晚饭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按时吃饭！你现在就去吃饭，马上去！”

换在以前，小团子的语气这么强硬，高士源会马上乖乖地照办，可是现在，他感到极度倦怠，什么都不想做，也完全没有食欲。他回复：“没有胃口。”

“没有胃口也要吃，不然我真的生气了！你的地址我是知道的，如果你不去吃，我现在就订外卖，给你送过去。”

这次高士源真的害怕了，他连忙说：“小团子，你别生气，也别订外卖，我现在就去吃点东西。”

“快去吃吧。”

高士源从卧室里出来，走到厨房，在冰箱里拿了几片面包，抹上果酱，拿着又回了卧室里。一来一回，速度很快，悄无声息。

晏超然看见了高士源，打趣说：“士源，你不会是还没吃晚饭吧？”

“不要和我说话，就当我不存在就行。”高士源说。

“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晏超然对宋达仁说。

回到卧室里，高士源一边吃面包，一边给小团子发消息：“小团子，我很听你的话，现在就在吃饭。”

“嗯，听话就好，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程芳玉的离去让高士源更加感受到了小团子的重要性，他回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