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九 终曲《离别》(二)(3 / 3)

行行 小羊毛 3381 字 2020-09-12

生死”作了目标——看重的已是结果,那么一切过程都只可称为“手段”,什么样不屑也都要屑,什么样相惜也必须不惜了。

所以拓跋孤递出的这一掌忽然变了。他掌心一偏,掌缘向下,竟不像拍出掌去,掌风亦不是素日的热浪扑面,却因出掌之快,更似尖利风刃。朱雀还未完全从对夏琰的担忧中回过身,身形半侧,忽感风息异样——他已准备好接拓跋孤下一掌,万料不到这下一掌来的不是“掌”,而更似“掌刀”。

护身之气乍然一膨,他在一刹的反应中将“不胜”一诀运起,肩臂处挨到拓跋孤这堪称奸诈一击,凌锐掌息立时被消化至周身各处,可尖利之感还是直透入肤,撕开了一道血口。这一记若是割在了要害之处,想来便是要命丧当场。

拓跋孤并非仁慈不想击他要害,只不过致命之威胁当会迎来致命之反击。若他们不过是要分个比武胜负,那么他若不以最强硬之掌力逼出明镜之终曲“离别”,就算不得实实在在分清了孰高孰劣;可若是为了生死,他当希望不必触动“离别”,就能将朱雀解决。

而,要避开“离别”之反扑,唯一的办法,或就是一点点削弱对手,就像——这似掌似刀,不达要害的一击——也可以将那么坚凝的寒冷,一点点温腾煮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