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听到复仇二字，苏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有些不明白慕玥寒口中的复仇究竟是何意思，难道自己在她口中所说的岛上可以遇到山口一郎和克里斯，如果真是这样，那未来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呢！

仿若看穿了苏黎的心思，慕玥寒手掌轻轻托起自己的下巴，一双迷人美丽的眼眸就这般盯着苏黎，直把苏黎盯的面红耳赤如坐针毡之后，她才轻轻笑道：“也有可能你被复仇杀死也说不定呢！”

“未来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我们的结局你不早就知道了吗？”苏黎低下头，轻声问道。

“嘻嘻……当然……只是这未来有你复仇成功的结局，也有你被杀死的结局，还有许多许多不同的结局，而你复仇成功和被杀死也只是这众多支线当中的两条平行的支线，至于你会选择那一条我也不知道呢！只有你自己做出决定。”

“当然……其实我也可以用自我意志强迫你们做出某种决定，选择某种结局，但那样太无趣了。而我之所以会做出种种谋划、布局，就是希望这个游戏可以变得有趣一点，变得不可控一点，我希望人类能够在种种极限之下突破自我，就如同你一样，觉醒了可逆规则的最终秘义，觉醒了那创世之火。”

“所以……你真正的仇人应该是我，是我一手造就了你的惨剧，也是我一手成就了你的力量，如果要恨便恨我吧！如果要感谢便好好的感谢我吧！”

苏黎瞬间握紧了双拳，眼睛也瞪的溜圆，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还有自己的妹妹、弟弟、叔叔、婶婶……

他们的死都是眼前的女人一手谋划，仅仅是为了成就自己吗？成就自己的力量吗？这太荒唐了，自己和她不过是一面之缘……

可现在他到底应该恨他们？还是应该恨眼前的这个女人？苏黎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少女，打是肯定打不过的，逃也肯定是逃不了的，难道就这样干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表示，自己多多少少应该愤怒一点吧……

可是……如果没有慕玥寒，也就没有今天的自己，说起来这力量……也是她……

“为什么？”苏黎深深呼吸，把脑海中的诸多想法压下，努力想要看穿眼前的这个少女。

慕玥寒把眼睛轻轻眯起，甜甜的笑了，那笑容竟是那般的纯净，甚至还带有一丝希冀。

“我希望有一天能出现一个可以打败我的人，我知道这近乎是无理的奢望，就如同让太阳从西边升起从东边落下一样，但我依旧如此希望着，并且行动着。”

“什么？为了这……”

苏黎彻底无语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眩晕，这究竟是什么狗屁理由啊！这个女人也太狂妄自大了吧！也太自恋了一点吧！什么太阳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什么奢望，打败你就真的这么难吗？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收拾你吗？

可是随后苏黎哑然无语，好像还真是如此……

之前他还是很快便从他人那里了解到了慕玥寒的生平，年仅十八岁的年龄，仅仅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但她所做的功绩真的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已经不是用站在巅峰就可以形容的了，那简直就是凡人无法触碰到的星辰……那样的高度……

“好吧！”

苏黎摇头苦笑，他除了苦笑就只能苦笑……

回想自己所得到力量的艰辛，回想自己所得到的常人无法理解的力量，甚至早已超越大部分神罚之子的力量，在她面前依旧如婴儿般脆弱……

或许真是如此，要想打败她，首先太阳要先从西边升起吧！但或许即便是这样的奇迹出现，也恐怕也无法出现能够打败她的人吧！

再次看向眼前的少女，不知为何，那种莫名的心疼感再次涌上心头，他突然觉得慕玥寒不在是那绝强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