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小丑才随手丢掉手上的残骸，满脸碎肉的扭头看向身后的奥尔蕯迦。

“看来，你好像已经感觉了什么？”

潘尼怀斯咧着嘴，那些残余的血水，就如同渗人的妆容一般，他微微吸了口气后，阴恻恻的笑着道：

“你知道吗？

像你们这样的外来者，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嗯……该怎么说呢？

……就仿佛是等待着人打开的宝盒一样，这么说的话，你能理解吗？”

看着面前的潘尼怀斯，奥尔蕯迦也笑了起来：“可以理解，有时候我也会是这样的想法。”

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奥尔蕯迦就明白自己之前在档案室之中，推测的信息全是错的。

或者说，他是远远的低估了潘尼怀斯。

看见对方的那一刹那，奥尔蕯迦就知道了对方的性质，其实就和自己的这具分身一样，都属于上位者的某种触须或者媒介。

仅仅感受着潘尼怀斯那未曾掩饰的悠久、浩大、强悍、残忍、邪恶……

奥尔蕯迦就已然知晓，对方的真身，恐怕是某种实力远远超过他的未知邪恶存在。

他有种感觉，这个家伙恐怕是他这辈子目前接触到的所有存在中，最为强大者之一。

唯有统治着熔岩荒原的恶魔领主——卡尔托，才能够与其媲美……这样说，其实也有点不对，他们两者的强大，都远远的超越了奥尔蕯迦的感知极限，就如同常人面对太平洋和北冰洋，再怎么眺望也只能觉得浩瀚无边一样，两者到底有什么差距，他完全感觉不出来。

此时此刻，站在这种令人绝望的强者面前，奥尔蕯迦没有什么恐惧或者迷茫的感觉。

倒不是什么不知者不畏，而是有点好奇这种等级的强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至于生死？

眼下这种情况，好像选择权也不在自己手上，所以他并不在意。

感受到他那种发自内心的淡然、平静、好奇，潘尼怀斯大笑两声后，捂着肚子说道：

“我很喜欢你！

不仅仅因为，你身上那种刻骨的邪恶与疯狂，而且你的身上有着一种特质，那是强者的证明。

并非空有力量的废物，而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强者。

我觉得你以后，或许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家伙！”

说到这里，他金色的眼睛转了一下，神色狡诈的又补充道：“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

看着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奥尔蕯迦，潘尼怀斯脸色一变，满脸扫兴的嘀咕道：“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怎么样？”

奥尔蕯迦随口问道：“说来听一听？”

潘尼怀斯把自己的双手合十，一脸期待的说道：

“……嗯……

你知道，很多时候，事情都是相对的。

会有邪恶，就会有正义。

所以，我也有一些很难搞的老对手。

而我们两个的游戏，就是我把你丢在他们之中的某一个面前。

如果你没被打死的话，那么你就通关了！

怎么样！

死或者活！

你有足足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说完自己的提议，潘尼怀斯快来夸我的表情，指着自己道：

“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很棒的主意！”

然后，不待奥尔蕯迦回答，就当着他的面，在自己的裤裆里面掏了两下。

从中掏出了一个有拳头大小的白色光球。

擦了两下后，如同在吃苹果一样，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后，他才向奥尔蕯迦问道：“你要不要也来上一口？”

看着那个光球内部，如同微尘一样疯狂逃窜的存在，奥尔蕯迦认出了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