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吗？”锦袍老者问道。

“不能。”

白发青年微微摇头，“我跟它都在等对方先出手，谁先动手，就会暴露自身，修行界跟源兽势力的争斗，只能靠你们自己。”

“也只能这样。”锦袍老者无奈的点了点头。

只要白发青年不死，修行界永远不会消亡，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可如果连他都死了。

混暝翻掌之间，就能让整个修行界灰飞烟灭。

“数十道年来，青霄殿跟羲皇宫培养了不少精英后辈，可惜，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成长，生不逢时啊！”

锦袍老者仰天长叹。

……

混源虚空极深处极深处，距离修行界无尽遥远，甚至到了天外源兽都永远无法触及的地界。

一座浩瀚无尽的虚幻天穹缓缓前行。

忽然，天穹睁开眼睛，朝着虚空尽头望去，“居然成功了？！”

“可惜，为时已晚，你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演化混源，吞了你，我的实力必定能更进一步，到那时，再去对付那个蠢货。”

“混源虚空，有我一座天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

呼！

虚幻天穹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几倍，压的整个混源虚空都开始颤抖，天穹所到之处，一切景象都变得虚实不定。

仿佛已经被它炼入体内。

……

轮回圣界。

天地大变一直在持续，杀戮真身站在星空之巅，俯瞰大地，观察每一寸空间的变化。

“轮回圣界……是另一座古界吗？”

“按照青霄殿的说法，此界会诞生镇界神魔，应该跟古界差不多，但我从来没听说哪个古界的生命可以走出去。”

古界生命，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神魔帝君，还是最低层次的昆虫野兽，都不可能走出去。

但轮回圣界偏偏打破了这个禁忌。

不仅可以无限制的轮回转世，还能跨出圣界，成为真正的混源虚空生命。

“天地浩瀚，有太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顾修云微微摇头，“就像那位传说中的杀戮至圣，他到底是怎么破开杀戮瓶颈，我现在都没办法理解。”

杀戮体系第六种规则，根本不是普通修行者可以领悟。单是入门，就得有一门完整的无常心规则作为根基，还得领悟另外几种杀戮规则，并且心神意志达到惊人层次，但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顾修云主修命运，才能将心神意志推升到极高层次。

如果对方主修的是杀戮，命运体系应该很弱才对，又怎么会掌握完整的无常心规则？

正思索间，杀戮真身眼前猛地一亮，只见层层虚空开始碰撞，先是一颗颗虚空粒子融入本源空间，然后本源空间化作流水，与寂灭空间相融，再然后是风暴空间。

五层空间，以难以想象的方式彼此融合。

“空间，竟然会有这种变化？不对，这种运转方式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顾修云皱起眉头，片刻后，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他确实见过，就是星空残界。

那位无涯伪界尊参悟的星空规则，就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运转，空间变化跟正常虚空完全不同。

这是无量种的规则。

“空间，以无数粒子为根基，形成本源空间，再演化出寂灭空间，然后是风暴空间，最后形成最普通的表层空间。”

“就像是一个圆锥，层层放大，一颗微不足道的粒子，最后演化出浩瀚天地。”

“这种特殊的空间运转方式，如果能融入秘术，逆向施展，岂不是可以将无穷威能化作微小的芥子。”

顾修云眼中精芒闪烁。

下一刻，他盘膝端坐，开始按照虚空的融合方式运转真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