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新死的这两个人是一对兄弟，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周围也没有发现血迹。而这已经是两天来第三起命案，加起来一共死了五个人。

&12288;&12288;赵烺问道：“死了五个都没有明显外伤？”

&12288;&12288;田子防回答道：“前三个我都看过，没有明显外伤。各个死状恐怖表情狰狞。”

&12288;&12288;赵烺又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共同点吗？”

&12288;&12288;沉默了片刻之后，田子防才沉声说道：“他们都去桥基挖过尸骨。”

&12288;&12288;赵烺说道：“这恐怕很容易引发的流言。”

&12288;&12288;田子防苦笑：“不是恐怕，是已经引发了。国人之愚昧你应该比我的感受更深。从挖出枯骨的第一天起，这流言就已经四起。河神、水怪、阴兵、说什么的都有。”

&12288;&12288;安子忍不住插嘴道：“可不是吗，村里王瞎子还说是这河里的小白龙掀起的风浪。这些人都是白龙吃的。”

&12288;&12288;赵烺微微摇头，说道：“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诸国列强都在大力发展工业，研究科学。而国人却还在如此愚昧思想之中。”

&12288;&12288;田子防没有回应赵烺的感叹，这辆全县城唯二的汽车已经开到了城外五里铺。这里是手艺人和各种帮工的聚居区。那日参与挖掘枯骨的人大多住在这里。

&12288;&12288;到了这里就算没有人指路，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命案发生的地方。径直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开就是。

&12288;&12288;哔哔···这汽车喇叭的声音，在这小地方可说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名片。一看到警察署的汽车，大伙都知道警察署的田子防来了。

&12288;&12288;几个乡绅地保打扮的人立刻挤出了人群。田子防下车之后便第一时间找上了他们。

&12288;&12288;此次人声嘈杂，赵烺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见几人离开之后，便开始驱散围拢的人群。大声喊着散了散了，回家回家之类的言语。

&12288;&12288;当下是有一些效果，但人群大多没有走远，只是从门口挪到了巷口。而此时田子防则趁机带着几人走进了小院之中。

&12288;&12288;院子很普通，很普通的破旧和普通的脏乱。这是整个五里铺的普通景象。两具尸体就躺在了门口。那个肥胖的法医官正蹲在尸体的旁边。

&12288;&12288;即便做了准备，但真正看到那两张尸体的一刻，赵烺还是被吓了一跳。那是两张极端扭曲的脸，五官都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到了它们不应该在地方。

&12288;&12288;只一眼，你就似乎能够感觉到他们死前所面对的恐惧。

&12288;&12288;虽然赵烺是一个受过西方科学教育的无神论者。但面对如此恐怖的死状，他的身体还是在本能的害怕。

&12288;&12288;田子防走到法医官身旁说道：“不是让你休息半日吗，这趟差让仵作老应来就行。”

&12288;&12288;法医官回答道：“我和老应没法比。他是从小在义庄长大的。抱着死人都能睡着。我在家待不太踏实。出来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12288;&12288;田子防问：“有什么发现？”

&12288;&12288;法医官回答：“没有外伤，面目狰狞。和之前三个一样。”

&12288;&12288;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