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只是缓缓闭眸，迎接死亡。

“轰！”

漫天飞尘！剧烈的声响、震动十方！

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声音很清脆，不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尘烟中响起老者爽快的声音。

“好胆量！老夫这一生极少杀生。若非号外楼那几人违背剑祖禁令，以及屠杀无辜生灵，也绝不会将他们斩杀。”

尘烟散去，露出两道身影。碎裂的是炉鼎，中年文士的身躯、完完全全的显露在空气中。

中年文士仍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嘴角还露出了微微笑容。

“这一份感激，记下了。”

“不必谢我，老夫没有说不杀你。”

这老者、便是大剑仙秋叶海棠。而这名中年文士，便是楚程。

距离剑气城之事、已经三个月了。他们来到了距离剑气城，极为遥远的地方。

楚程没有显露气息，恐怕秋叶海棠不会知晓、面前之人、曾于剑祖一战！甚至一剑将剑祖剑意击散！

秋叶海棠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程，再次道：“虽然老夫不知晓为何你没有陷入疯狂，但你身怀天魔本源，那域外之地，必须走上一遭。若是两千年内，没有斩杀新的邪魔，那么、只能算你倒霉了。”

“那是应该的，我的命、是你救的。”楚程点了点头道。

“你就如此绝望，甚好甚好。当然、域外遇不到邪魔机率很小，但也不排除。在此期间，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到处跑，甚至可以逃走。”

“在前辈面前，哪怕是身上插四对翅膀，也无法逃脱。”楚程摇了摇头。道：“我知我此刻的状态，只有在前辈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再不济，我也能够再活两千年，不知，前辈何时去域外？”

何处为域外，楚程不知。

第一次听闻域外，也只是昔日为了除去身上的归墟之力，借草圣尊、引剑祖剑道争锋之时。

在无量大界、浩瀚星空、便称之为域外。在那里、被称之为大恐怖，此刻有老者带路，倒是能节省很长一段时间。

以他对今世身的了解，在这数万年岁月、绝不会停留人、地两界，定是前往了域外！楚程有种直觉，若是想要找到风靖节，必须前往域外。

“不急。在此之前，老夫要看着娘子融合天魔本源，待她出关后，再陪一段时间。”

又是三个月。

这三月，秋叶海棠放任楚程自由，完全不担心，会逃离此地。

毕竟，方圆万里，秋叶海棠便是这里的规则，在他的规则中、这名中年文士无法逃离。倒不如跟着这位剑仙，询问关于域外的事情。

可惜，这尊剑仙闭口不谈。只是说到了便知。

这一日，山腰下的洞府终于传来动静。

秋叶海棠的妻子出关了。

这是一名奇女子，曾经秋叶剑仙、一剑封味海棠秋，寓意爱情恒久远，封固永流传，成为了世间的一段佳话。

这定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但当见到那名女子时，楚程怔住了。

走出洞府的并不是一名美女子，而是一名极为苍老的老妪，头上的已经没有几根头发了，浑身上下、也不见一丁点肉，仿佛是一层皮包裹着一具骨架！

若是在深夜，必定会被人认为是妖怪。

但楚程从秋叶海棠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深情，以及不舍。

楚程收回了眸光，不再去看，而是静静地来进山林、坐在石亭中。

“真是伉俪情深。”楚程大概知道了曾经的美人为何会流落至此。以及，曾经风流倜傥的秋叶海棠为何会变得如今的白发苍苍。

时间流逝，大致五个月后，老者来到了竹林中。

“好了？”楚程睁开眼，开口询问了。

老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