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燕京之围(2 / 4)

左道江湖 驿路羁旅 4676 字 8个月前

两人虽主张不同,尿不到一个壶里。

但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这军阵之事,堪称一日三变,天下大势,当真变幻无常,大半年前,北朝气势汹汹而来,一路打到长江边上,眼瞅着南国就要撑不下去了。

但半年之后,南国却发兵直攻北国国都,你来我往之间,竟真有了几分驱逐鞑虏的意思。

保定城外,沙场之上,疯狂的攻城战正在进行。

南军将士架着云梯冲车,就像是一群群蚂蚁一样,在硝烟四起的烈日之下,嘶吼着往城墙攻打,守城的北军也不甘示弱。

飞舞的箭矢如雨点一样砸下,又有军将在城头督战,凡是云梯靠近,就有火矢射出,将其点燃。

十几架攻城长梯卡在城墙边缘,赤红着眼睛的南军士卒飞身而上,身穿轻便皮甲,空中咬着刀,双手攀爬。

这些士卒各个身缠血杀之气,面容扭曲,就似恶鬼斗兽,在这激烈战场上,喊杀声中,他们体内战气运转不休,就像是最好的兴奋剂。

狂暴的力量,不断从体内涌出,在这些士卒体外,有血红色的,如真气气盾一样的风在吹。

挡不住箭矢。

但每一箭落下,只要不是刺穿脑髓,都无法让这些狂战之士停下脚步。

利刃入体,痛苦加身。

越是疼,爆发出的力量就越大。

七八架梯子被北军拼死推了下去,但依旧挡不住势若疯虎的南军冲上城头,最惨烈的白刃战在城头爆发,刚一接战,北军就被南军打的节节败退。

传说中娇弱的南人,在今日的战场上,就像是一群出笼的猛兽,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亡,嘶吼着要咬断敌人的喉管,吞吃血肉。

开战不过一个时辰,保定城墙,就四处起火,哪怕北朝于此屯驻重兵,还有通巫教教徒高手援助,但落陷,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报!”

柱香之后,全身浴血的士兵,提着卷刃的刀,冲入大将营帐。

这散发着浓郁血杀之气,双眼通红如野兽一样的军卒单膝跪地,对坐在营帐中的威侯大声喊到:

“侯爷,大胜!保定城墙已破,城门将开!”

“做的好!”

脸色有些苍白的威侯,听闻此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满脸喜意。

他看着眼前报信的士兵,问到:

“你部人马,成先登之功,退下来吧,战后人人都有封赏。”

“将军,我辈不累。”

那军卒仰起头来,大喊到:

“我部还能厮杀,人人都能死战,城中还有敌军数千,请将军许我部再去攻伐!”

“老夫信你等还能厮杀。”

威侯看着那全身血气的军卒,他看着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心中浮现出一股复杂的滋味。

他说:

“尔等都是我国朝大好男儿,都是敢战之士,乃是老夫手中的杀手锏,但既然是杀手锏,便要用在最关键的地方。

去告知你的长官,让他带兵撤回大营休整,待我军抵达燕京城下,便许你部第一个上城攻伐!”

“谢将军!”

那军卒一脸惊喜。

这攻城先登之士,虽凶险极大,但若是真能破城,便是首功。

更遑论燕京城那等天下雄城,又是敌国心脏,一旦攻破,论功行赏,先登之士,封爵封侯都有可能。

威侯这个许诺,确实让这些沉浸厮杀,渴望厮杀的军汉,心中很是期待满足。

他霍然起身,朝着威侯俯了俯身,便大步离去。

看着这军汉的背影,赵廉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尽是忧虑。

“你两人。”

他转过身,对营帐中的两名心腹说:

“带我边军精锐,前去接管城门,肃清城中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