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可以。

“说起来，如今天狐禁都开了，这青丘玉怎么给她？”苏沐阳忽然想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桃花溪中，唐遗月坐在水中修炼，夜里溪水承受月光，水下也放养了一些灵蚌，唐遗月本体就是蚌壳，还是习惯在水中吸收月华。

苏沐雪也脱了鞋泡在水里玩水，唐遗月修炼时显化半个本体，上半身还是人形，下半身却化作了鱼尾，整个人在洁白的蚌壳中，像个鲛人一般。

“唐姐姐，你还有椒图的身体啊？”苏沐雪忍不住问道。

唐遗月摆了摆尾，道：“我是灵珠所化，最先没有人形，是个灵蚌，也算是椒图蜃龙了。”

苏沐雪看着她的尾巴，羡慕道：“真好，我和哥哥是个蟠桃，可没有桃子的身体，只有人形。”

唐遗月笑道：“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人族是天地灵长，其他万物化形都是往人形化，生来便是人形才值得羡慕。”

苏沐雪道：“可是你想想，我也不算人族，却没有本体，你要是哪天被人说是妖，还可以现出本体来吓人，我就不行了，那多没意思啊。有个本体，听起来就比较厉害。”

唐遗月道：“你这是哪里来的古怪思想？”

苏沐雪道：“你看那些小说、传奇话本、戏剧里，但凡是人妖相恋，总要现个原型看看。本来柔弱的小姑娘突然间化作威风的大妖兽，把那些作恶的人统统打死，扭头又化作小姑娘去和凡人解释。多浪漫啊。”

唐遗月道：“你也可以装作凡人，关键时刻施法把坏人都打死，然后告诉凡人其实你是个仙女。”

苏沐雪踢了踢水，道：“哎呀你不懂，一定要是人妖之间，这样的桥段才有意思，才值得考验，凡人娶仙女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娶妖怪来得荡气回肠？”

唐遗月若有所思道：“若是真心的，管他是妖怪还是仙人呢。凡人怕妖其实很没道理，论起血脉，凡人血脉驳杂，除了那些遗族，哪怕是最低等的妖兽，血脉都比他们高贵，可人老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妖怪。”

苏沐雪道：“他们讲究这个，自然这么觉得，但在我们看来，人血不过是所有神兽的血液混在一起造出来的，妖族尚且生而就有血脉传承，人族只能靠后天教化。可他们自己也分血脉高低贵贱，凡人皇帝就觉得自己的血脉比较高贵，可说到底还是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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