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病人又问：“你是不是那个小神医明东？”

新来的病人，都爱把小明东称做神医，这让明东颇有些不好意思。明东就说：“我不是什么神医，就是个小医生。”

病人笑了笑：“那就对了，前一阵子剧团到我们山里唱戏，我是主角蓝小玉介绍来的。她亲自告诉我，你这里治疗肛裂。”

明东一听不吱声了，蓝姐介绍来的病人，那说什么也得治疗。问过这位老人是山里龙岩人，离江河县城七、八十公里，心里有些不忍。心想，我要是吃过饭后再给老人看，他回到家里都几点了。雪路，都结了冰了，天黑还走夜路，那多危险。”

想到这里，明东放弃了要吃一碗面的想法，就让老人坐下，给他检查了一遍。

这位老人的肛裂还很严重，平时瘙痒，渗出积液。明东给他看过之后，给他配了外用的药膏，就开始给他抓中药。

这时候，他真的有些太饥饿了，在抓中药的时候，几次头晕，眼前一片黑暗，如果不是他一把手抓住药柜，整个人都可能跌倒。

病人可能也看到了异常，就对明东说：“小医生，我看你是不是太疲劳了，又有些饥饿。要不，你先吃些饭，我在这里等你。”

明东挥了一下手，笑一笑：“不用了，你先去吃饭吧，你把饭吃完，我把药就给你配好了。”

病人摆了一下手，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窝窝头：“小医生，我们没有在街上吃饭的习惯，到哪里都是自带干粮。”

说着话，拿出一个玻璃杯，在水龙头接了一玻璃杯子水，喝一口啃一口窝窝头。

明东看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对老人说：“我这里有开水，你把冷水倒了，我给你倒杯开水。”

老人笑笑：“我们从来不喝开水，没有这个习惯。凉水就着窝窝头，就这就很开心。”说着话，就又咬了一口窝窝头，喝了一口杯里的冷水。

正说着话，门吱扭一声响了，抬头一看，是爹回来了。明东就一下子眼泪流了出来，说了一句：“爹，你咋这时候才回来。”说着话，抹了一把眼泪，背着爹把身子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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