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此心难平 寄情风月(2 / 3)

谈了一番后,那下人瞥了瞥在珺潋怀中的我,问道:“这个姑娘是上次花楼那个?”

他摇摇头,答道:“是另一个。”

我:???我听此强撑着歪斜的身子指着他的鼻头,欲喷他一脸狗血。

“花楼的是哪个?”

他又把我扯到怀中,“没哪个。”额头昏昏然搭在他细白光滑的脖颈上,我锁着眉头不知他说的没哪个是真还是假。

只是发觉自己愈加头昏脑胀,他手的触摸也感受不到,仿佛浑身置于漫无边际的海水之中。

寒灯伴眠,却是灯心灼眼,我被他轻置在榻上,此陌生床榻枕边放着书简,盖在被子里闻得一股淡淡的香,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我梦到席瑜站在我面前,舒朗得笑着,痛楚都离他远去。

他说为报搭救之恩便以身相付,悦耳动人的箫乐他奏了好几遍道是乐即是心,心安即是心愉。我想得出这只是个梦,梦里有的现实中都是没有的。

幻灭却是一瞬间,我瞧见席瑜将我抱在怀里独自忍受着凶兽的袭击,他日日痛苦呕着鲜血,眉目绝望,悲戚可怜。

他看见我,按着我的双肩:“小裳,你可知我有多痛苦。”

“思你之苦,身痛之苦,魂裂之苦。每日我都处在地狱……”他瘦削的身体将要倒下,见他泪水在目中打转,我心忧怜吃痛。

我揽住他的肩头,怀中人一顿,我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别怕,我在。”说着我也哽咽出来,为了不叫他担心抑制着心中情绪。

实质上我自己也是极怕的。

我轻触他的眉宇,心中悸动吻上他的眉心。心中如蛀虫撕咬的疼痛稍有缓和。

看不清面前人的神情,恍惚间我被托起背来,发上的簪子不知何时掉落,如今满头乌发倾泻。

待他唇覆上之时,如饮上甘泉,从唇齿间流入心肺。两唇相接,温软摩挲。

我小心回应他,他的一只手伸入我的发里将我托起的十分稳当。如浮露碧萍,顷刻间就要化为乌有,便贪婪紧握。

如慢条斯理的品尝,鼻息交融,一点朱唇被他反复吸吮相磨,我闭着眸子不敢看他动情是个什么模样,他的发丝绕过我的臂膀。

彼时我勾着他的脖子加深回吻过去。舌尖磨着他的双唇,来回轻扫,十分有心机的勾得他心动。

待捉得机会,从他微启的唇中探入。

似有若无的轻/吟声从他口中传出,扰我心智。不消一会掠过他的齿,侵来一番风情韵味,挑起他的舌尖磨损缠绕。

他缓慢温软地回应,两舌来回推送纠缠不清,唇齿之间流淌的皆是彼此的气息。

酒醉蒙人眼,蒙人心,也蒙人的梦,我这妖也老是因着醉酒做些酱酱酿酿的梦,不知是否是病。也不好意思说给别人听。

白日里珺潋便煮了姜茶亲自喂我喝完。

我不好意思。

我见他唇角破了层皮,不知是被谁啃的。我想到以前啃酱肘子时啃得急会不小心磕到嘴角,让它破了皮。

我猜他是怕我知道,自己偷啃了酱肘子。

他见我若有所思,叹气道:“以后莫要饮酒到这般,伤了身子不划来。”我点点头,他啃急了啃伤嘴角也不划来。

这几日天气还算正常,推窗便见凉风扑怀,日头总算明白些人情世故,熄灭了些自身的热情。

提笔写了封家书,告知父亲自己安好无恙,吃得好还胖了两斤。

不久父亲回信中提及国典之时他同祭师为我求了一签,言道:

半时旧史半载魂,一世承欢一孤零。

他话不说个明白,不说个大白话给我听,我是不可能懂的。

打伞行在林中,石壁上的清泉溅落,湿了我的鞋袜。

不消几刻钟,我便入了深处,敲门进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