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这场局,那场戏(2 / 3)

帝执 贺北昌 73 字 2020-09-06

大夫去公子府通过他的态度能看出很多东西一样,他也能从对方得知此事立马来找自己这个举动看出很多东西。

所以他来到了这条旧街巷,来到了那间游鱼字铺。

他善书字,善棋,他甚至还擅长许多其他的东西。

这座城已经成了一张棋盘,朝廷百官皆困在局中。

在这场局内局外还有着数百万如看那场戏般的观棋者,亦有众多为棋者。

而执棋者一黑一白不过他与皇帝陛下两人而已。

每一次落棋他都是云淡风轻,实际上他也与那些观棋者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因为他的落棋看起来总是那么无足轻重,就像是站在局外笑看这场棋局,偶尔伸手随意丢上一子。

他虽然自信,却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定局。

在今天晚上很多人都无法睡眠,但更多的却还是在安睡,醒的人来看睡着的人,总是会感到十分的有趣。

不知道装睡的人看着醒来的人是不是也如此。

他认为是的。

安睡的人总有睡不着之时,但清醒的人却必须一直保持清醒,这样对于别人或许来说很累,对他而言却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累。

累代表着松懈,松懈后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身居高位无法安睡,他知道去年秋天宫内的那场谈话皇帝没有说谎,不是为了博取同情。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这话不只是与对方来说,更是对自己说的。

相比于对方,自己只是没有那双耷拉着的眼皮,府邸里少挖了一条狗洞而已。

在别人看起来对他们而言如此辛苦不过是为了争名夺利自作自受罢了,可在那名利的头上皆有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剑。

放下了,剑也就掉下来了。

只要曾经拿起过,便由不得自己放手,只能是高高举起,不得松懈。

而面对诱惑,谁又能真正不去垂涎?

对着那个位子莫说是染指,只要是向上看一眼便已经是再无法低头。

年少时他曾去国游历,在宁国一座最不起眼的小城市内手持一枚铜板,与微服私访的宁王豪赌,连胜七十一场,不动兵戈便轻松取下了一州连带三郡之地。

成为了数百年年来不起兵,不威胁也可轻松拿下他国领土的方式。

相比于那些,严卫楚的赌命或者是赌名与剑当真是小赌怡情而已。

可对于那些,即便当时没有任何名气的大公子却是没有丝毫欲望。

他不是一个有欲望的人,一州三郡之地并不能唤醒他的热血喷涌。

可直到那一纸诏令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非是没有欲望,只是那小小的一州三郡之地入不了他的眼中而已。

相比于宁国的一州三郡之地,那张椅子只需上朝行礼之时微微抬头看上那么一眼,便是叫人再无法愿意只是那么抬头去看。

你会想着上去坐坐。

当生出这种想法之时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不是欲望,这是比欲望要更加可怕的东西。

那是美好,恰恰是跟欲望反过来的东西,那张椅子上出现了太多美好,而美好的下面则是一些很见不得光的东西。

人坐在那张椅子上,便总会有一些东西被隐藏在了椅子下。

他的追求没有错,错的是在他的面前有了那么一张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的椅子。

而在那张椅子上,坐着的那位皇帝陛下挑了挑眉,询问道:“丞相大人?”

李思赶忙回过神来,想起对方刚才提到的那个问题,搪塞回道:“臣不敢妄自猜测,还望陛下见谅。”

皇帝轻唉了一声,摆了摆手随意道:“没什么不敢猜测的,算是帮朕来好好分析一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闹的朕头疼,为君分忧可不正是为臣之道?”

李思嘴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