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道是我留的。”赵一指着一处细小剑痕，笑着对唐不凡说道，“唐道友要不要试试？”

“嗯？”唐不凡很是迷惑，全然不明白赵一这话的意思。

“莫要看这两扇石门破旧就小瞧它，因这古老刻图这石门得以与世长存，更是坚硬无比。剑山上有个不可提及的传统，但凡天资过人者，都会偷偷摸摸过来留下自己的剑痕。”说到这里赵一得意起来，指着另外一处剑痕，“这道是我师傅的，他还不如我留下的深呢。”

额……唐不凡一阵无言，随即又好奇，“为何要偷偷摸？”

赵一哈哈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双手按在石门上用力一推，尘封许久的神秘地重现两人面前。

“这里是？”唐不凡微微皱眉，这里显然是一处重地，赵一却轻易将他带来，让他很是疑惑。

“真要说的话，这里算得上是一处墓。”赵一回身看了唐不凡一眼，“不想看一看么？”

唐不凡开始迟疑，驻足不前。

似乎是猜出唐不凡心中，赵一笑了笑，“算不得什么重地，也不会有什么危机，只是能接触这个层面的人，都知晓那些过往；没有接触到这个层面的人，自然没有必要对他们打开，这才尘封至今。”

赵一的声音并无波澜，语气很是平和，似乎只是见面打招呼那般随意，却让唐不凡的心跳声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唐不凡长舒一口气，微微平复心头杂念，缓步踏入那片黑暗。

这是一片从未经历过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唐不凡自认为感知力极度敏锐无物可屏蔽，却不得不在这里低头。

好在这片地并不算长远，两人走了十余步就重新看到了光亮。

脚踏虚空，无分上下，有星辰在前在后，在左在右，在上在下。

唐不凡与赵一两人像是踏足星域，无比广袤，目光尽头是黑暗，黝黑且深邃，看不到这里的边际，四周都是辰星，微微发着光，极远又似极近，没了参照物，距离感有了错乱，唐不凡已经分不清楚自己身处哪里，他回身望去，已经看不见来时路，

“这里……”唐不凡走出黑暗后愣在了那里，他体内的东西开始活跃，气息与此地相呼应，它在渐渐复苏。

不知为何，唐不凡眼角开始湿润，他第一次感受到它的情绪，悲恸、哀伤、绝望……

“这曾是一方天地。”赵一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每一次都会被这里的悲凉所感染，声音不由自主地低沉起来，他侧身看着唐不凡，终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另一个天地？”唐不凡震惊。

赵一微微摇头，“现在的天地有缺，这里是其中一部分。”

唐不凡沉默，脑海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

言秋赶到西州时，魔族已经退回魔界，半数西州全部放弃，唯独留下人死守界门。

西州近半的土地被魔气侵染，需要时间去恢复，旧日山河的划分也是一个大问题，倒是没有人去在意魔族的事情了。

言秋打听清楚界门所在后直接赶了过去，却在老远的地方就听见了打斗声，少女微微皱眉，快步赶了过去。

只有一人，独对十余魔族却丝毫不落下风，在四周已经倒下近百魔族残尸，犬狼豹各种魔物不一而足。

言秋只是远远看着，没有靠近。

那也是一个女子，手中长枪极度稳健，每次出手非死即伤，一身气息直通霄汉。

“天策枪？”言秋看着那女子手中长枪，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手持天策枪的女子没有停歇之意，言秋立在远处观看了一个时辰，那女子手中天策没有半分迟缓，那里的魔族尸体快要堆成小山。

这时，界门黑气汹涌，一个硕大的虎头从中探出。

大虎脚踏黑烟，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