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两个人打车回到琉璃厂荣宝斋。一进店门，那个营业员就急忙跑了过了，“您二位来了，请过这边来，看看我给您选的盒子，合不合意。”

“肯定合意，您的眼光我信得过。我先去款台交款。”李一凡说完，就向款台走去。

不一会儿就办完了全套手续，李一凡把荣宝斋开具的叠好放进包里。这个票据很重要，上面详细罗列了画的名称、作者、尺幅等信息，可以证明这些画的来源，毕竟在80年代，荣宝斋还是金字招牌。

回到柜台，营业员已经把10幅画都分别打包装好了，李一凡把画让李向东拿好，又把存根交给营业员。

李向东手里抱着一大捆画，嘴里还顺口发着牢骚，“一凡，有谁像你一样，一下子买这么多画，你估计是这个店历史上最大的款了。”

李一凡听了没说什么，知道是他不舍得花这么多钱，买了些他眼里没什么用的东西。可是旁边站着的营业员听了就不高兴了。

接口说道，“你们买这点画才哪到哪啊！差远了！81年的时候，我们店曾经的少东家许化迟，九爷从回来，去了国家博物馆外宾服务部，把他们店里的画全包圆了，9000多幅，当时就花了20万元，那手笔、那气派，那才叫款呢！”

李一凡听了也顿感惊奇，禁不住好奇的问道，“9000幅！确实是大手笔，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那些画都是谁的作品？”

“全是名家，不仅有李可染、吴作人、蒋兆和等当世名家，更有齐白石、张大千、黄宾虹等一流大家之作。”营业员满脸向往的说道。

这一下把李一凡也给震惊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名家，这可都是大师级。9000幅！可能未来的博物馆，都不可能有这么多大师的作品。

李向东也不说话了，看了看手里抱着的画作，心里想，看来一凡说的有道理，回家后一定要把这幅画收藏好。

两个人怀着莫名的情绪，走出荣宝斋，打车回酒店。

……

晚上，李一凡和李向东早早的就来到全聚德，点完菜李一凡就去门口迎接于所长。不一会儿，周文杰陪着于所长下了出租车。

李一凡赶紧上前致礼并引领于所和周文杰上了二楼雅间。

落座后，彼此相互客套了一番，李一凡就安排服务员上菜，各式菜品川流不息的端了上来，觥筹交错，主客欢愉，气氛也又尴尬转向了融洽。

于所看着李一凡年轻的样子，不由的感慨道，“还是年轻好啊！有活力有闯劲，就那么一个不成器的小产品，你们都敢拿去市场上试水。而我们这么大个科研所，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下海试试水。”

“于教授，您过奖了，我们也就仗着年轻，不怕失败，大不过再从头再来。瞎胆大。”李一凡谦逊的说道。

“小李，今天文杰和我说了你们的想法，我个人觉得是个好事，能让自己的科研成果从实验室走到市场，也是我们国家大力提倡的，但我和其他的几个所领导碰了一下，他们有些顾虑，主要是以前所里没有这样的先例。”于所长看着李一凡慢慢的说道。

“于教授，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不过现在国家大力提倡改革，老人家还说，摸着石头过河。以前没有的，都可以试试，只要能有利于经济的发展，有利于科研成果的转化，都是可以试的改改。这也是落实中央提出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号召。”李一凡边给于所长斟酒边说道。

“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同志还挺懂政策。”于所长打趣的说道。

……

在李一凡热情周到的招待下，一桌人彼此光酬交错、尽欢而散。宴罢，李一凡把于所长扶下楼，并殷勤的把他送到出租车上，顺便把那幅齐白石的画作塞到于所长的提包里。一番退让中，李一凡一再表示，不是什么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