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

他不说云天大概能猜到：“嫂子也不容易，回去看看孩子也好。”

“不怪她，怪我自己。”刑知非想着电话里女人的痛哭叱骂：“算了，先把悠悠捞出来吧。”

他能留下对云天来说是好事。这里缺人手，刑知非又是个靠谱的，多一个就多一成胜算。

云天带着他们去保险公司看古书，古书在地下库房。

“这个保险柜等会儿会跟着古书一起被转移，我们也会派保镖和专业人员跟随，直到古书安全到达目的地。”经理将保险柜打开，用丝绒垫子托出古书。

它一出世，屋子都更亮了，人人脸上添了光彩。经理叫人把灯调成绿色——这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古书变身后的光泽——只见一颗枕型金色书页，黄糖块儿似的，光如淬火，棱角都带焰气，心却是一片皎洁。这是前人的力量，浑然天成，被它一照是人还是妖怪立刻现行。

“这书封面就像依照火玫瑰雕琢法一样切出来的，119个面，纯净、华贵、完美，谁能得到它，真是人中龙凤。”经理小心翼翼地托着丝绒垫子。

张盈盈也忍不住赞叹：“确实漂亮。”

何止“漂亮。”刑知非瞠目：“这根本不像是真的东西。”

云天在旁边笑，拍拍手催促：“看够了就让鉴定师验货，完了跟着我们的车带走。耽误了时间、出了差错，把你们俩打包卖了都赔不起。”

云天眼神示意保镖跟上。鉴定师看完了，石头重新回到保险柜里。保镖戴着手套捧起厚实的保险柜，脸色绷紧，俨然捧骨灰盒的态度。云天和刑知非带着四名彪形大汉风风火火从保险公司出来，上了私家面包车。张盈盈挥手目送他们：“小伙子们，一路顺风。”

“深怕人家不知道我们手里有贵重物品似的。”刑知非调侃地看着武装保镖。

谢云天也笑：“演戏演足，不然怎么能把鱼引来咬钩。”

“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来？万一哈扎不上钩呢？”

“我确定，因为他只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