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个成语或者说是俗语叫“黑眼定心”，意思是说看了心中气不过。我想师姐顾文秀知道了她徒弟了凡要改换门庭的时候，黑眼定心这词儿最恰当不过了。

顾文秀为了泄愤，就把她让顾长风收的徒弟叫了“了凡”。她想既然你了凡不顾师徒情分离我而去，我就再找个“了凡”出来，这样假了凡就产生了。

“如果那小子能够安分守己，我们看在郝师弟的份儿上一定会照顾他的。可是他没来几天，好吃懒做的习性就暴露了出来。

师姐曾经试探过他的功底儿，和师弟你的功夫可差得远喽！”

顾长风不只是语气，就连表情上也带着对我的嘲弄。

“我知道自己功夫不行，这个咱们师父和师哥你的看法一样。”我顺着顾长风的思虑往下走。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啊！”顾长风让我这么一说，心情爽快了不少。

“狗屁英雄，那个李杂毛如果是英雄，当年还用得着把你送到老赵那里去受苦啊！老赵让你吃了多少药你心里没个数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顾文秀的话虽然尖酸刻薄，不过说得也算是实情。要不是我的横空出现，或许顾长风早就被老赵道士给毒害了呢。

“呵呵，过去的事情了，都过去了。该放下总该放下，现在我不是很好么，这也许就是天意吧！”顾长风说放下了，我和顾文秀都知道他根本放不下。

“师哥师姐，还有，还有件事儿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我佯装犹豫了起来。

顾文秀提到赵道士让我们试药这事儿，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认识顾长风的时候，他的身体特别羸弱。这个是不是老赵道士给他吃药吃得呢？现在的顾长风在人前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谁又能和当年的他联想到一块儿呢！

“有话说有屁放，在你师哥师姐面前你还装个啥啊！”顾长风显然没有顾文秀的定力。

“咱们现在的李师父吧，他总是刨根问底地向我打听他师兄老赵道士的事儿！”

“看吧！我说啥了？这个老杂毛就没安啥好心，一定还在惦记着行气秘诀那件事儿呢！”顾文秀在一旁撇了撇嘴说。

“师姐你急个啥！让墩子慢慢说，知道了师父的想法，咱们不也好孝敬他老人家么！”顾长风又开始故作姿态了。

“师姐你知道行气秘诀的事儿啊？”我故意没理顾长风。

“我哪里知道啊，听老赵说行气秘诀是历代掌门人口口相传的，我又不是灵通派掌门的，我上哪里知道秘诀啊！

既然李杂毛当上了掌门，那他应该知道行气秘诀啊！长风你不是大师兄么？你再恭敬你师父师母几年儿，没准儿李杂毛在临死之前就会把秘诀传授给你啊！他不是答应你当下一任掌门了么！”

顾文秀开始揶揄起顾长风来了。

“他啊！师父他要是知道的话，当年还用把我送到赵道士那里受苦？”顾长风被顾文秀说到了痛处，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咱们还是听墩子说吧！墩子，不着急，你慢慢说。”

望着他们两个渴望的眼神儿，我就开始继续添油加醋了。

“师父呢，开始几次让我在他那里打拳，就是我们以前在滴水观练的那种拳，师母还教过我认穴寻穴的一些事儿。

后来呢，师母就不怎么教我了，就师父一个人纠正我的行气方式。他说我的行气方式不一样，就问我是怎么学的。”

“看吧，狐狸尾巴藏不住了！”顾文秀眼睛紧眨了几下。

“别听你师姐的，墩子你继续！”顾长风对我说。

“我不是被蛇咬过差点儿死了么！这还要感谢顾师姐呢，后来我才知道是顾师姐先发现我，又和你们一起把我弄回去的。”

“墩子，是师姐不好，当年不该因为你娘的一句话就把你给拐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