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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愚钝,比不得主聪慧,”玉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道:“奴婢只是觉得这洛仪并不是好相与之人,所以还望主三思。”

“你以为我帮她是为着拉拢她,我既是让水碧无意间透露的,那便不是要卖她人情,”顾清婉还是轻笑出声,她看着远处道:“既然她是踩着我上的位,我今日这般对她方式正常表现不是?”

顾清婉此时也不过是从四品的容华,连自个自报都尚且是问题更何况还拉拢别人。若是她动了这拉党营私的念头,别是皇后,便是皇帝也不会偏帮她的,她倒是得不偿失了。

这观荷节将至,各宫里日日便在赶制这荷灯。虽不是各宫主子都是心灵手巧之人,但是自己宫里总归有心灵手巧的奴才吧。

顾清婉便是那个不那么心灵手巧的主子,而幸阅是她有几个心灵手巧的奴婢。水碧和玉容一早便开始准备这制荷灯的事情,在江南这观荷节也是城中盛况,顾清婉还曾悄悄去了那街河边上放过荷灯呢。

前朝政务繁忙,皇帝亦是几日未到这后宫来,所以众妃嫔自也是希望通过观荷节将皇上的目光拉回来。

六子这几日也是异常繁忙,四处打探着别宫做的荷灯样式。而其他宫里的人也是四处派人打探,又死守严防自个的点子。这情形倒是让顾清婉想起这前世的招标会,既想知道别饶标价又死死捂着自个的底价。

虽皇上选的并不是荷灯,但是便是这样,真正做的人也还是不少的。饶是顾清婉这种绣工不精的人,都好歹在制作荷灯上出了主意,这样皇上便是问起来她可以大言不惭地自个是做聊。

待杏儿过来询问顾清婉何时传膳,六子站在杏儿的旁边,眉头却是不自觉的皱起。

“主,六子要见您,”玉容扶着顾清婉过去洗漱,就听见水碧过来悄声道。

顾清婉眼眸微动露出一丝诧异,六子今日都与玉容她们待在一起制作荷灯,若是有话怎得那时不便要等这夜深人静之时?

六子跪在地上而头颅低垂,顾清婉斜靠在软榻上,轻声道:“你可是有话要与我?”

“主,奴婢觉得杏儿近日有些奇怪,”这六子一话倒是便让顾清婉微微一愣,若是别人也倒罢了,可这杏儿素来便是个老实的,从来不乱看乱问。便是顾清婉瞧着这些日子,都未察觉她分毫不妥。

顾清婉缓了些最后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瞧着她哪里奇怪了?”

“今日她来请主用膳时,奴婢靠着她近些,便闻见了她身上有莲瓣兰的花香味。”

便是顾清婉此时都一惊,素来这莲瓣兰乃是南方特有,最是娇贵难养活。连江南那样和风细雨的地方都不一定养的活,而这京城历来便是严寒酷暑的地界,便是这宫中得了这花也是少有能养活的。

俱顾清婉所知,这莲瓣兰除了皇上的启元殿有几株之外,便是只有太后和皇后有了。

难道皇后竟是要对她下手?

“你能确定那莲瓣兰的香味,据我所知这种香味极淡,你真的没弄错?”

六子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道:“奴婢自是没有记错的,奴婢初入宫时便是在御花园当差,奴婢的师傅便是专门负责培育这些花的。奴婢自便与这些花草接触,若无万全把握绝不敢轻易开口。”

顾清婉脑中思绪已是转了千万次,末了,她才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

转眼便是到了观荷节,若不是皇帝如此钟爱荷花,这宫中对这观荷节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观荷节虽是在江南之地流传颇广,不过近年来在这京城之中也颇受重视。

由此可见若是子喜爱的,便是狗尾巴草别人都能夸成一朵花吧。

在这后宫之中,宴会上除了吃吃喝喝这等俗事,而这赏荷灯便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而这过节,宫中向来便是热闹的,各宫的娘娘们的赏赐都下来了,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