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慧的话让原本心潮澎湃的徐翔迅速冷静下来，不过他还是有点余温未了地苦笑着问：“霍北骁他有那么厉害吗？”

施文慧点了点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您通过这段时间在商界里的观察，应该能比较客观的了解到了。另外退一万步讲，就算霍北骁因为自己的狂傲在这件事上露出了破绽，他旁边还有一个头脑冷静的顾南音帮衬着呢！只要这两个人在，咱们就不能轻举妄动。”

徐翔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是黑先生，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施文慧摇摇头：“我不知道，毕竟你我都不是他，不能完全站在他的位置上去思考问题。”

徐翔苦笑道：“你这个回答还真是严谨啊！其实我想听到你说出更有意思的答案。”

施文慧抿嘴一笑：“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相比徐氏集团这边的气氛，利剑集团那边的氛围则要紧张得多、复杂得多。负责投标方案的姜鹤，同样把接近完成的文件交由莫剑审阅。莫剑看过之后抚掌大喜：“不愧是姜总！这个方案只要顺利完成，必将在竞标时大获成功！”

姜鹤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上司的夸奖而露出半分喜悦之情。她沉默了一会儿，用很严肃的语气问莫剑：“总裁，你真觉得用这个方案能够竞标成功？”

被她这么一问，莫剑心里虽然有点发虚，但表面上仍旧信心满满。

“没错啊！由你负责完成的方案，肯定是不会出差错的。反正以我的推论，咱们就算不是第一，也必定是前三！”

姜鹤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可是在这场竞争里，只有获得第一才有实际的意义。就连第二名也和最后一名没什么区别了……”

莫剑大度地摆摆手：“姜总啊，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俗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竞标的对手实力都非常强，谁又能保证自己决定能得第一？放松心态全力去拼，只要不给自己留有遗憾就行了。”

听上司这么说，姜鹤非常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总裁的理解！现在离竞标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会竭尽全力完善好方案，争取为咱们公司赢得最好的结果！”

莫剑非常欣赏地点点头，最后嘱咐姜鹤要注意身体，不要为了工作而耽误休息。

此刻，莫剑看起来就是一副善解人意的领导形象。但这副形象在姜鹤走出办公室后，却瞬间消失不见了。

“连姜鹤都没有赢的把握，看来这次竞标确实凶多吉少啊？”莫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他用阴沉的目光眺望着远方。此刻，他想要战胜霍北骁的野心，终于毫无顾忌地通过眼神暴露了出来。

“霍北骁……我真的不想再输给他了！哪怕有一丝赢的希望，我都要想办法抓住机会击败他！哪怕，这种机会存在失败的可能……”

就在莫剑把拳头越握越紧的时候，他身后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影。莫剑透过玻璃的反射，能够看到来人正是自己一直等待着的泰辉。

“你终于来了。”莫剑说着转过身来，轻声问下属：“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泰辉很深沉地点了点头：“一切都没问题了！只要你一声令下，蝴蝶就可以完成最后一击。”

“有风险吗？”

“都已经顺利排除了，只要不发生意外情况，所有东西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莫剑听完这话，沉沉地坐下身子，双手盘臂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见上司迟迟给不出明确的答案，泰辉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道：“总裁，此时此刻，犹豫不定必然败北啊！难道你还指望姜鹤那个家伙能够给公司带来奇迹吗？别抱有幻想了！想要百分之百赢霍北骁，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以走！”

莫剑听到这里，缓缓抬起眸子问泰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