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坏了就哪家赔。

众人借去用都是很小心的，有些碗已经有了裂缝，裂缝已经黑了，都还在用。

不过瓷碗这种东西，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坏，时有去还东西的时候赔个那么一两个碗的。

只是一下子摔了这么多碗，还是头一次。

村长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当即就打定了主意，这摔坏了的碗从公账里出，毕竟李宝带着村民上山采摘山货，还是提升了村里的大多数人的生活质量的。

他这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人群里就吵嚷了起来。

“这可是大家的碗，谁摔坏的谁赔啊！”

“不是我摔坏的，是她！”

“不是我！”

……

这些碗不是小数目，蹲在这里刷碗的一群人由最开始的互相指推诿指责到了互相谩骂的地步。

王笑原本正在厨房里看闽清炒菜，这个时候也过来了：“怎么了？”

王春躲在人群里，不敢说话，这么多碗她可赔不起。

一个在王笑这里做工的大嫂道：“碗摞得太高，也不知道是谁碰了一下，就全摔了。”

王笑松了一口气，幽默地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别吵了，想想一会儿大伙儿用什么吃饭吧！”

原本以为不过是件小事，不过她这话一落，众人立即用一种很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她转脸看着身后的王艳小声道：“怎么了，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上梁这天摔碎了东西，很不吉利的！”

王笑拧了拧眉，还有这种说法？

李树仁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不过想着都是乡里乡亲的，只无奈道：“谁摔碎的站出来说一声，咱烧个纸给灶王爷，这事儿就算了。”

这已经是最轻的惩戒方法了，可王春丢不起这个人，只躲在人群里，不敢说话。

蒋氏见她浑身颤抖，不禁推了推她，小声道：“你咋了，咋跟丢了魂似的。”

王春指着那地上的碎片，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蒋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知道了，你闭嘴！”

眼看着气氛有点凝重，王笑不禁上前挽住了李树仁的胳膊：“李叔你别生气，我在书上看过，摔碎了东西也不全是不吉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