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来(2 / 3)

孩子,可谁能想得到,竟然还是保不住。那天映雪走后,他就像丢了魂似的,一个人不说不动,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连先帝的丧礼,也没能赶上,为此,不知道惹了多少闲话,一年之内丧妻丧父,我真的担心他撑不住,三个月前,人突然就没了影,连个字句都没留下,可怜我带着晨曦日盼夜盼,你不知道,那丫头乖巧得让人心疼,一直在说,阿婆,爹是不是去寻娘,不要我们了。”

老者怔怔地看着,泪水从她眼中流出,一滴滴地落到甬道上,他伸出去的手停了在半空,又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

“好好地说这些做甚,让你见笑了。”金雉奴用衣袖擦了一把脸,毫不在意地抬起头。

“雉......王太后,人找到没有,要不要我带人去寻寻。”

“找到了,这会子与圣人在府里说话呢。”

别扭的称呼让金雉奴很是难受,可旧称又太过轻浮,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将听将用罢。

“这些年,你就没想着再续个弦?”

老者摇摇头:“映雪她娘跟了我四十年,为我生了三子一女,如今连孙儿都成了家,大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还有几年的功夫?何必误了人家的青春呢。”

金雉奴话一出口就明白不妥了,可说出口的又收不回,只能唯唯揭过。

“你这次过来是奉召还是......”

“都堂想要听我说一说新洲之事,一半也是私心,想来看一看映雪的后事,还有她的孩子,落个心安吧。”

“新洲那十三个郡?是不是闹得不像话。”

“矛盾由来已久,是非曲直一时也说不清,有政策上的偏差,也有人为的怠误,总之是一言难尽,那里地广人稀,国朝前前后后移民百多万,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模样,若是一味得弹压,只怕会激得一发不可收拾,毕竟在那里动兵,隔了一个大洋,后勤上就没法保障,再加上苏人在一旁作祟,怎么处置,还是要谨慎些才好。”

金雉奴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态度,可明白归明白,她却不好表示出什么倾向,以免给都堂的施政带来影响。

“依我说啊,你把这年纪,也不要再缩在那么远的地儿了,回来吧,找个好地方养老,闲了咱们还能说说话。”

老者一愣,这算是邀请么?

金雉奴说过了便说过了,也不怕别人说什么,至少在这北边之地,敢说她的嘴,是要一定勇气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山下,让老者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带他去与随从会合,而是来到了路边的栏杆边上。

凭栏远眺,山河大地呈现出一种黑白分明的色调,老者正不知道她是何意,只听到一句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那里便是金州的方向,我曾经找了两年一无所获,那时便知你一定还活着,姜宁,回来吧,你走得够久了。”

辽阳王府后院的中堂,梳洗一新的刘开放坐在暖榻上,一边逗弄着女儿,一边回答太后的问话。

“......你这孩子,一声不吭地走掉,把你娘急成了什么样儿,我从来不知道,你娘竟然也会哭,要不是隔得太远,我都想亲自跑一趟,看看你究竟跑去哪里了,难不成,真像外间传言,要殉了......”

叶璟没有说出那个字,因为看到了依偎在他脚下的小女孩,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竖着小耳朵。

“这孩子,怪可人疼的,这么点子年纪,离了爹娘,竟也是不哭不闹,让我想起了你大姐,当年也是这般文静,甚少让人操心,你生得晚没有见过,那时她可是最得先帝喜爱的,只是福薄,走得太早了。”

刘开放心知,她是在委婉地告诫自己要善待家人,文昌公主刘思然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嫡女,却连三十岁都不曾活到,人是怎么没的,其中有什么秘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