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比较大，戴无川的车速不快。

小枫看着窗外不断向后的霓虹路灯，缓缓道，“这么快就查清了。”

“嗯，公司采购和发到客户那里的设备和你的配置方案完全能对上，而邮件审批的为武环市售后服务的license也都能对上。”

“多出来的设备license是哪里来的呢？”

“你问到点子上了，研发回忆，武汉当时除了邮件正式的license，现场售后人员部署系统的时候，反馈系统有点问题，license出了点问题，需要重新获取一套，这种情况以前项目也出现过，所以就没有走审批邮件，直接私下就发给服务人员了。”

“当时的服务人员是宋玲？”

“嗯。”

“可是这样也不能说明就一定是她吧！”

“我找人查了宋玲所有的银行卡，最近有一笔28万的入账，打款方正好是用户数据接受的那家广告公司里相关人员。”戴无川接着道，“手法很简单，不是惯犯。”

“大半夜，你就能查到人家的银行卡信息？”

戴无川转过头，目光沉睿，“我能做到的远比这个多。”

小枫转过头看着戴无川的侧脸，完美无瑕，好像天使下凡。他说的没错，他能做的很多，有时候她甚至不明白，戴无川的背景、资历、能力，为什么要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做一个跑前跑后亲力亲为的董事长。

不过她很庆幸，他来了......。

“惩罚严重吗？”小枫纤长的睫毛垂下，遮挡住平日里灵动的双眸。

“可能要判三年。”

“三年？她那么年轻，三年出来基本以后就废了。”小枫闭着眼将脑袋靠在玻璃上，“能帮帮她吗？之前我听她提过，她父亲重病了，急需钱。”

“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既然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戴无川顿了顿，还是妥协道，“上缴非法所得，端正认错态度，再给她找个好些的律师，应该可以判轻一点。”

“好。”

戴无川转头看了眼小枫，“别靠窗户上，太凉了。”

小枫嗯了一声，靠在座椅上，眼睛依旧闭着，情绪有些低落。

“我接到消息警方开始控制相关涉案人员的时候，就赶紧往家赶，怕你被吓着了，结果到家你已经没在了。”戴无川睫毛颤了颤，很认真地道，“小枫，我希望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你都要记得，有我在，我......可以肆意让你依靠。”

如此简单的话，却温暖的一塌糊涂......。

小枫睁开眼，认真的看着戴无川，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戴无川有点慌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了，是他们带你走的时候欺负你了吗？”

小枫摇摇头，“他们差点就被我关在门外等一夜。”

“那......那你为什么哭。”戴无川在开车，慌乱之余赶紧从储物格拿出纸巾，伸手递给小枫，“别哭了。”

小枫接过纸巾，“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

“还不是你，你太会了，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太讨厌了。”

！！！？？？戴无川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了，但是嘴上依旧，

“好，好，我的错，你别哭，别哭了。”

小枫看着戴无川慌乱的样子，纸巾还擦着泪，唇角却不自觉的翘着，‘戴无川，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