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听这话,想起了殷诚之前给自己打的猪八戒的比喻,脸色一黑。
迈开脚步走上前,伸手一提白叶罗,像是提鸡仔一般,拖着他走出了茶馆。
一边走还一边凶道:“走就走,哪里有那么多胡里花哨的东西!”
殷诚冲着夫子拱手,转也跟着出去。
“莫要杀人。”
夫子看着殷诚的后背,突然提醒一句。
殷诚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抬起手摆了摆,示意夫子放心。
“知道了,茶不够自己添,晚上带您去吃火锅。”
白叶罗前面带路,七拐八绕,没多久就来到了事发地点——巴州城内最大的娱乐场所。
“乐呵楼。”
殷诚和吕布站在青楼门口,抬头看着门口的匾额。
“我原本以为叫怡红院呢。”
殷诚掏出烟来,一边递给吕布,一边点火。
他最近这一段时间基本上没怎么抽过烟。
可是看到青楼的名字,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
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各种预案。
不管对方吃软吃硬,还是说软硬不吃。
他都有了对付的办法。
可刚到事发地点,看着这刚刚放上去的匾额,殷诚反倒是有些懵了。
“哎,刚刚还不叫这个名字呢,怎么回事这是?”
白叶罗也是十分的诧异,一脸惊讶的看了看牌匾上的“乐呵楼”,又扭头看了看后的殷诚。
“这,少爷,刚刚,刚刚还不叫这个呢。”
正说着,打从里面走出来俩人来。
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吃出苦力买卖的汉子。
俩人一的腱子,小麦色的皮肤,显然是常年在阳光下干活的烙印。
又黑又粗的眉毛,像是饱足了浓墨,在白纸上用力按下一般。
“干什么的?”
俩人手里拿着锤子斧头,手里还拎着一块匾额。
一见殷诚三人,先是一愣,脸马上就本了起来。
白叶罗刚想说话,殷诚扔下手中的烟走上前去。
“两位兄弟,在下乃是去金州行商的,途径贵宝地,闲来无事,因此想来找点乐呵。”
殷诚说着,露出你懂的笑容,手上也没闲着,将刚拆的一包烟塞进了年长的那人手中。
俩人虽然一上来脸色不好,但见殷诚十分的客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二人经常与商人打交道,吃的就是脚工这碗饭。
眼力劲还是有的。
此时虽然珍宝斋已经有香烟销售,但并没有普及开来。
一般的百姓消费不起。
这俩人见殷诚手上的烟没有见过,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再加上旁边的吕布铁塔一般,不威自怒,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俩人对视一眼,将烟收好,笑道:“原来是走路的客商,今你们算是来着了。”
“哦?来着了?”
殷诚见俩人也不像是欺男霸女,狗仗人势的地主家的狗腿子,心里更加的好奇。
这巡布团到底是什么来头?
“敢问两位大哥如何称呼?”
殷诚拱手施礼,俩人反倒是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俺姓张,你就叫俺张老五。”
年长的挠了挠头说道。
年纪轻点的爽快些,笑道:“俺叫范吃饱,你就叫俺吃饱就行。”
“哦,张五哥,范小哥。”
殷诚又赶紧抱拳,看着那位自称范吃饱的年轻人连连点头。
连带着吕布也频频看向范吃饱。
穷人起jiàn名,这事很常见。
乃是怕活不了,起个jiàn名阎王爷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