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店里，牧均忽然望向天外：“这股气息倒是不弱，却一闪而过……浩劫之前，果然一堆牛鬼蛇神都要冒出来了。”

李老汉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望着牧均：“小牧，快过年了，你这准备好了吗？”

“李叔您先坐。”牧均指着一旁的椅子道。

李老汉摇了摇头：“我今天来是想请你过年的时候带着羽儿去我那里，现在我那里就自己一个人了，空空荡荡的。”他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我这里也就两个人，和您一起过年也热闹一点。”牧均答应道，他已经不知多少岁月没有过年了，这此却是难得的体验。

至于李老汉，自从苦儿出事之后，他就一直萎靡不振，已是心存死志，若非自己暗中渡了一道真元给他，他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

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若是没有活下去的欲望，谁也救不了他。

这方面，只能看他自己了。

想到这里，牧均对里面叫道：“羽儿，出来陪李叔聊聊天！”

姒羽很快走了出来，高兴的来到李老汉身旁，李老汉惊奇的说道：“羽儿她长的好快，才这么几天就长了这么多，要不是小牧你是开裁缝店的，恐怕连买衣服都来不及了。”

牧均轻轻一笑，拿出一件衣服：“李叔，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您做新年礼物。”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老汉望着那崭新的衣服，眼眶竟有些湿润。

牧均笑道：“拿着吧，一件衣服值几个钱？当初要不是您帮忙，我也未必能在这里开店。”

说着拿起那衣服，就要给他套上，“试一试，合不合身。”

李老汉穿上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赞叹道：“小牧，你的手艺可真好，老汉我穿着刚刚好。”

牧均轻轻一笑，以自己的目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尺码。

就在这时，外面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之上走出两道人影，都是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对着这店面望了望，然后走了进来。

“谁是牧均牧店主？”其中一人问道。

牧均走了出去：“我就是，二位有何贵干？”

两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长的还不错，怪不得耿姑娘会举荐你，走吧，跟我们进宫去给娘娘做衣服。”这是两个太监。

“原来是这件事，”牧均点了点头，对姒羽道，“你先跟李叔玩玩，我出去一趟。”

李老汉在旁惊讶的笑道：“没想到小牧你的名气已经大到连皇宫里的人都听说了，赶紧去吧，回头再商量一起过年的事情。”他为牧均高兴。

牧均也没想到耿三娘的影响力这么大，只是一个举荐就让大周皇宫的人这么快就来找他做衣服。

那两个太监之中姓刘的一个道：“我们娘娘最喜欢耿姑娘做的衣服了，前几年都是由她做的，却不想今年她居然有事离开了玉京，大力举荐了你，目前为止杂家还没有看出你的能力，但希望你不会辜负了耿姑娘的举荐。”

另一个姓周的也道：“这番你要是表现的让娘娘满意，荣华富贵绝对是少不了你的，但要是表现的不好，那就……”他露出一个冰冷的眼色。

牧均淡淡道：“两位你们既然来请我了，就一定要相信我的实力。”

“嗯，你有信心就好。”二人点了点头。

牧均拿着自己的金蛟剪、量天尺、翻天印走了过去。

二人不解道：“你带着这些干什么，难道宫中还没有这些东西？”

牧均笑道：“我这些可与一般的不同。”

二人诧异了看了几眼，没有多说。

……

望着前面光滑的山壁，陶道明轻轻走了过去，然后猛地撞向坚硬的山石。

他当然不是闲的无聊要撞墙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