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李树文的故事 下(2 / 3)

有点小,但是他们体型也不大,挤一挤也就都进去了。

谁知这雨竟然下了一天一夜,不仅洞内的积水将他们的膝盖都快淹没了,他们随身带的小食品也吃的干干净净了。

幸好,他们都是富家子弟,身体还算壮实,硬是站在水里,靠着岩壁,扛到了雨停。

雨停之后,他们几人为了怕家里人太过担心,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官道上,运气不错,还拦到了一架牛车。

和小伙伴们一起在牛车上唱着歌嬉笑的李树文没有想到,那竟然会是自己这辈子第二快乐的时刻,也是童年最后的快乐时光。

当他回到家,看见官府的差役们,正从李府一具接一具往外抬盖着白布的担架时,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名衙役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慎踩到了一块新生的青苔,脚步一偏,从担架的一边荡下来了一只手,李树文看着那衣袖上熟悉的纹饰,感觉就好像有一道晴天霹雳,从天灵盖灌下,将他炸了个粉身碎骨。

待的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馆的床上,手里攥着一块用纸包住的银子。

他将纸条打开的一瞬间,秀气的脸顿时变得扭曲无比,圆睁的双目里血都快瞪出来了。

银子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是李树文知道,这银子上的标记,证明这是李府的内库银。

纸条上就更简单了,上面用黑墨写着,“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豪侠邱前章留”。

他的目光在银子和纸条上来回的游荡。

李树文走了,纸条用烛火点燃烧掉了,银子则好好的放在病床上,作为诊费。

他心里空荡荡的,除了那三个字外,再无其他。

之后的事就很老套了,或者说整个故事都很老套。

李树文遇见了一个镖师,那个镖师本来不想带着他这个小孩走,直到被李树文缠的不行了,才同意他去镖局做个杂役。

李树文随着镖师回到了镖局安顿下来,每天帮他们做完杂活之后,便看他们练拳,看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竟然就能打的有模有样了,镖局总管吴钟发现他的根骨悟性都还不错,便收为了自己的弟子。

但因为他喜练器械,而不喜拳脚套路,惹得吴钟不喜,最后渐渐的与他疏远了。

结果李树文并没有放弃,而是更加勤奋的练习,每日燃香十二支,苦练抖枪,没人和他对练,他就昼扎铜钱眼,夜扎香火头,最后力道精妙到以苍蝇为目标,能达到扎到苍蝇而窗纸不破,墙壁不留痕迹的地步,力道大到,手持大枪,能挑着重达百余斤车轱辘,拧枪圈,使其转如风车,而自己气色如常。

再之后,就是报仇的戏码了。

邱前章的地址很好找,每天来投奔他的人多了,都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奔要邱前章性命来的,唯他一人。

李树文那是已经43岁了,每日勤学苦练,加上他天资过人,已经是暗劲大成的他也不掩饰什么,挑着一杆大枪,就从正门杀进了邱府。

“嘿嘿嘿!”李树文至今都还记得,自己那只混合着血与泥的鞋子,踩着邱前章的胸口,将这一切告诉他时,他精彩的表情,大枪枪尖缓缓插入邱前章喉管时,枪尖与喉骨摩擦的细碎声音,是那么的让人愉悦。

李涛听完李树文的讲述,觉得胸口发闷,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后的六十三年里,我在江湖上四处找寻与邱前章狼狈为奸之人,杀的他们那群伪君子人头滚滚,于者皆是闻风丧胆。徒儿,你觉得为师,可算得侠?”李树文将视线看向了李涛,等待着他的回答。

“徒儿认为师傅一人一枪,力压江湖中那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正了江湖风气,可称为侠。”李涛思索了片刻后,沉声说道。

“唉。”李树文好像对李涛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