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下，拿起了手机。

他给穆北辰打个电话。

嘟嘟的声音中，在即将挂断前，电话通了。

“白小升，白总，你找我？”穆北辰声音不急不缓，问道。

“是啊，穆总，我听说你的公司被我们集团收购了？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特意来打个招呼。”白小升笑道。

电话那头，穆北辰的声音不见波澜，丝毫没有气愤或是气馁，只有平淡的声音，“白总消息够灵通的嘛。”

他的态度不温不火，似乎没觉得被人吞并是什么难堪的事。

若是以前，白小升还会疑惑惊奇。

但是经由一番推想，他已经有所判断，自然没什么好奇的。

“灵通？别搞笑了，穆总！你我都是搞传媒的，我们日常关注行业新闻，是本分嘛。”白小升笑，继续道，“对了，我今天收到了一份集团发来的通知，说什么子公司总经理级，有资格参加一个什么选拔，你现在也是总经理，有收到没有？我那里边，说有个什么集训班，但是连地点都没有，你的有没有。”

白小升语气透着疑惑，似乎真的在询问。

说完，白小升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呢，刚当总经理不久，整个集团里总经理级一个不认识，哦，也不是，我认识一个，就是你了。”

白小升声音无异常，但是他眼神中，透着一丝精芒。

这番话，就如同他还不知道，此番选拔需要区域级负责人推荐！

事实上，如果不是临深之行，如果不是遇到了王薪成，白小升是真的“应该”不知道。

因为那些并不在通知里。

陈九天那边，做梦也想不到，白小升竟然掌握着这些细节。

当然，他们更不会想到，白小升可以如此短的时间，找到网上难搜集的那些旧闻，一路剥丝抽茧，分析出真相！

说到底，没红莲的帮助，白小升也不可能做得到。

一切，顶多怀疑，无从印证。

“白小升不应该知道”，这个想法会萦绕在陈家人、穆北辰的心头，如一叶障目，让白小升这一番询问，自圆其说，破绽自除。

电话那头，穆北辰的声音略微停顿，而后依旧是平静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哦，那算了。”白小升声音透着些许无奈。

挂掉电话，白小升眼神之中透着凌厉，嘴角勾起冷笑。

“果然，你也是被推荐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