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真是繁华。”

怪不得叫小南港，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陈超挤到很里面，寻觅了一个小空间坐下。

一人一桌就别想了，都是四方桌，长条凳，有空位你就坐下。

坐下之后，身旁一位和大伯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从软壳中华里抽出一根烟递过来。

“不会。”陈超呵呵一笑，“不过谢谢了。”

那人随即刁在自己嘴里，用打火机点了，微微一笑道：“抽烟可是要学起来，做生意的人不会抽烟可不行。”

陈超只能陪着笑，“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芮志明。”

“你呢？”

“陈超。”

“听口音不是本地的。”

“算是莲城的吧。”

“我青田的。”

“哈哈，华侨啊。”

芮志明属于什么事都做的那种人，比如美元黑市他也参与过，去年股市认购证他也倒过几手，总之什么赚钱做什么，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陈超。

“小兄弟，我已经点了几个菜了，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吧。”

陈超也想交朋友，既然这人能抽软壳中华，那应该也不在乎一顿饭了，于是欣然接受。

“茅台喝不喝？”

“不了，还有事。”

“那好，我也不喝酒了。”

吃着菜，芮志明信口道：“小兄弟看起来很年轻啊。”

这话是试探了。

陈超反应很快，回道：“张爱玲有句话叫出名要趁早，现在满地的机会，我想赚钱也得趁早。”

“哈哈，没有看出来，还是文青啊。”

后来文青可能不算什么好词了，但是此时八十年代的余风还在，那时年轻人的偶像可不是什么tfy，而是海子、顾城、北岛这样的诗人。

所以这时说你是文青，那绝对是赞美的，陈超心中呵呵一笑，20年后对人最高的赞美是土豪，这时代不同，差别真的很大。

“芮大哥也是文青？”

芮志明摇摇头，“年轻的时候做过这样的梦，那时也是为了追女孩子，不过后来我明白了，可能用钱来的更快些。”

陈超还是用笑声作为回应，其实如果对于这种转变不太熟悉的话，看一看陈佩斯和陈强的电影就会了解很多，陈佩斯早年的电影和后来的《爷俩开歌厅》差别比较大。

陈超喝了一口山寨版雪碧，心中想到：“芮大哥，要是我告诉你，后来的女孩会说出，宁可在宝马上哭，也不在自行车上笑，你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