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来在听了吴乾陈述的杀人动机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动机，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他觉得……现在不会有这样的人。

这算什么呢？

好像是，亲自否定了自己曾经信的东西，鹰眼真的老眼昏花了吗？

想想，裘方的死，就已经让争产这个方向走入了死胡同。那么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也就是凶手不为了秦兰或者林冰，而是为了林氏五万员工的饭碗，这个只有以前年代才会出现的动机，就变成了可能。

有人说过，当剥离了一切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就算是再怎么离奇，也是真相。

再一想，也只有这样，汤自强才能通过测谎吧，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对，这确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惜，他杀了人。

杀一人救五万人吗？

这是汤自强在奔驰车里纠结一个多小时的原因吗？

高来思绪极多，周山在一边，不禁拍了拍老哥们的肩膀。

至于白木兰，则是若有所思，她想的跟自己师傅差不多。

林冰此时已经傻了，秦兰则是非常震惊，因为这种匪夷所思的所谓动机，这钱探也敢说，她都不敢想。

刘小刚此时还想抖机灵，可就算是被骂杠精的他，都没想过这种可能。

至于马琳娜，那当然就是在看着汤自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很多人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这样的人。

汤自强呢？

“呵……”汤自强表情老无奈了，“这么说，我是个大好人喽？”

此话，讽刺意味之浓，谁都听的出来。

“其实，不光是为了林氏，还有员工们的饭碗，也是为了你自己，你自己是一个工作狂，或者说，事业心极重的人。我看了你的资料，你离婚了，原因嘛，我推想就是因为事业吧。你连妻子都能舍弃，那么，杀人也就……你应该是特别的有自信，如果一切按照你的计划走，警方根本就什么都查不出来，林氏还可以在你的手上更上一层楼。”

“吴乾，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很靠谱。”

两个人的对话，有趣极了，就好像此时不是一个侦探在指证罪犯。

吴乾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他说道：“我给大家再看几个数据。”

说完，还是用手机，调了一些林氏的财报信息。

“大家看到了吗？林氏最近两年，整体的财务状况不好。”

说的时候，他瞄了一眼秦兰。

唉，一个首富的老婆，100万都拿不出来，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吴乾就已经在默默的调查林氏的财务情况了。

还好，这是一家上市公司，财务相对是透明的。

“为什么不好呢？

大家请看，林氏的主业，乳业没有任何的问题，每年都保持着上涨的趋势。

大家再看，这是林氏的另外一个产业，房地产。”

说到房地产，大家一看，都是一惊。

赔钱！

房地产还赔钱吗？

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但，身处这个城市的人，其实都感同身受。

最近几年，浑北市因为经济方面搞出的一些个问题，影响很不好，全国都知道，连带着经济状况不好，有什么，投资不过什么关之语。

在全国一片涨声之下，浑北作为老牌大城市，这几年房价都是原地踏步，旁边城市都在跌呢。

再加上，投资房地产，本身就是一个收回成本比较慢的产业，这个产业本是个玩金融杠杆的。

一个奶企，在这种产业里，没有搞好，赔钱了，这是很正常的。

其实不光林氏，好多外地的炒房客，到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