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五 殷阎王(2 / 3)

混子的挽歌 岐峰 5164 字 2020-10-02

就更别提了,我记着有一次,一个监室里面有两个犯人打起来了,殷教就问其他犯人,为什么不拉架,有一个犯人就回了一句‘拉不开’,结果殷教把他们整个监室的人都给铐在了一起,泼完凉水之后,对着排头的人,一电棍就下去了,那天他们那边的嚎叫声,在咱们高监这边都能听见,据说殷教一直耗光了两根电棍的电,等他收手的时候,打头那个人已经一声不吭了,好像说什么电昏过去,已经绝缘了。”

“你真能扯犊子,有这么邪乎吗?”另外一个犯人有些不太相信的问了一句。

“操,这我骗你干啥呀,还有一次,一个小偷被抓进来了,殷教给他砸了个十六斤的镣子,但是那个小偷嫌晚上睡觉太难受,就偷着把脚镣给解开了,打算等早上再自己戴上,结果巡夜的时候,被殷教抓住了,殷教二话没说,先是一顿打,然后让那个小偷把撬锁的铁丝找出来,用那根铁丝,把他的十个手指甲全给掀了。”老刘吐沫星子横飞,像是说评书一样,肢体语言十分丰富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把旁边那些新来的犯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说的有点太邪乎了吧。”听完老刘的话,我一点都没相信,因为我跟殷小鹏是从学校一起玩出来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了,上学的时候就怂包一个,平时别说打架了,都是但凡发现苗头有些不对,他就得第一个撒丫子跑路,而且刚才送我进监室的时候,我们俩还有说有笑的,我怎么也没办法把他跟老刘嘴里的‘殷阎王’重叠在一起。

“你看,你们非让我说,我说了你们又不信了,殷教又不是我爹,这种事我有必要撒谎,给他脸上添光彩吗!”老刘看见我质疑的眼神,还有点不高兴,对着墙壁那里伸手一指:“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道听途说的,但有一件事,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你看见那里了吗!”

“那怎么了?”我顺着老刘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好奇,老刘指的地方,是一个防盗门,把这道门打开,外面还有一道栅栏门,过了栅栏门,外面是一个铁笼子,也是每天给犯人们放风的地方,几乎每个看守所都有这种配置,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怎么了?!”老刘吸了吸鼻子,指着那里:“去年冬天,我们监室里进来了一个经济犯,家里挺有钱的,而且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一进门就吓的尿裤子了,到了晚上的时候,人就跟疯了一样,在监室里面大喊大叫,一边喊叫还一边嚎啕大哭,就说想老婆孩子,值班的管教过来,怎么劝都不行,后来发现劝不住,就开始揍他,但是这个人越挨揍,喊的声音就越大,管教用电棍,他就撞墙,开始自残,把附近这些监室的人都给吵醒了,响起了一片骂声,那个值班的管教也束手无策,这时候正好赶上殷教过来接班,看见这个情况,二话没说,抓着那个犯人就按在了水槽子下面,用凉水对着他身上一顿浇,浇完了之后,直接就给他扒光了,塞到放风笼子里去了,那时候正是三九天,外面的温度得有零下二十五六度,那个犯人一开始还能嚎呢,后来随着天空飘雪花,慢慢的就老实了,有几个管教怕给人冻死,说想去看看,但是殷教说什么都不同意,后来还是一个带班领导怕出事,强行用身份压着殷教,才进的放风笼子,等他进去的时候,外面那个犯人身上都结冰碴了,冻的像雕塑一样,两只手也被冻的粘在了铁栏杆上,我们用凉水浇了半天,才把他拽下来,就这,还把他的手粘掉了一层皮呢!”

“老刘,你这话说的是真的假的?我咋听着这么瘆人呢?”一个新来的犯人,脸色紧张的问了一句。

“操,这事我骗你干啥!不然你以为殷教这么大点小岁数,哪来的殷阎王这个绰号?”老刘挺直了腰板,莫名的有些自豪:“我跟你说,当时就是我给那个犯人手上浇的凉水!后来那个犯人被送到公安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回来之后,一遇见殷教查寝,捂着嘴就往床底下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