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兴而归。

一路，章晓都不说话，是搂抱着慕娅默默地坐着。

慕娅变得很安静，小身子窝在章晓的怀里，两只小手却抓紧了章晓的衣衫，偶尔她会仰起头，看着章晓。

钟杨年纪太小，他算想安慰一下这对母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章晓。”

杨熙受不了车后座的死气沉沉，她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觉得慕三少爷对你真的很好，他肯定是真心爱你的，并非把你当成替身。”

章晓抿唇不语，只是垂眸爱怜地摸着慕娅的头。

“你要相信慕三少爷，不要怀疑他，你们既然办了结婚手续，是夫妻了。夫妻之间要学会彼此信任，如果你们都做不到信任对方，那么你们的婚姻是走不到尽头的。多少恋人分手，多少夫妻离婚，都是因为相互猜忌造成的。”

杨熙是过来人，她语重心长地规劝着章晓，希望章晓不要让那些记者们影响到，不要怀疑慕宸对自己的感情。

章晓抿着的唇动了动，轻淡地说了一句：“我也怀疑过自己只是个替身。”

杨熙心一揪。

“慕宸解释过，他并没有把我当成替身。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章晓，你要相信慕三少爷。”

章晓苦笑，又不说话了。

在慕宸的心里，她到底是不是宁桐的替身？

她其实不知道。

哪怕慕宸解释过了，慕宸真能确定他并不是把她当成宁桐的替身？

想到慕宸与自己签定的协议，想到慕宸很早乱吃飞醋，想到慕宸与宁桐的青梅竹马，章晓的心乱如麻。

如果慕宸不是把她当成宁桐的替身，慕宸会那么快爱她吗？

她不知道。

拒绝慕宸的时候，她说过，她不是宁桐。

哪怕她和宁桐是亲亲的表姐妹，却是两个人呀。

她可以爱慕宸，可以爱慕娅，可以接过宁桐未做完的事，走宁桐未走完的路，但她不愿意做一个替身。她希望在慕宸心里，她章晓是章晓，宁桐是宁桐。

她不嫉妒宁桐，甚至深深地怀念着。

但她介意自己仅是一个替身。

“妈妈。”

怀里的小人儿感受到妈妈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她仰起有点胖乎乎的小脸蛋，眨着眼睛看着章晓，软软地叫着妈妈。

章晓轻抚着慕娅的头，然后把慕娅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