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国师(1 / 4)

—公子 田阿雨 7607 字 2019-11-15

最近几日始终郁郁寡欢不得欢喜,连扯着嘴角微笑都觉得无力,更别提开口讲话。

可又觉得满腹牢骚无处安放,于是在瞎捣鼓了半天手机后,打开了码字界面。

一时间对着空白的屏幕和始终跳跃不止的光标,又重新陷入了烦闷中,因为压根儿不晓得该如何开始叙说。

竟也会有种自己没事儿找罪受的错觉,不,应该说是内心心底的懒散又在开始蛊惑人心。

这不禁让我想起两天前亦或者又是好几天前无意中看到的一句话,它是这般说的:“我一直不过是在和自己嫌麻烦的心情作斗争。”

初见时便心中一凛,这压根儿就是我目前状态最真实的写照啊!哪怕前一秒还在心底发表着宏伟大志,决心要刻苦努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而事实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而我这个矮子还是个半身不遂的。

心情不好这件事就跟女生的大姨妈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准时而又让人无力招架。

终于,在我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的时候,和先生的“战争”就这样爆发,连拉开序幕让人着手准备的机会都不曾给过。

经过一轮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闹剧,先生咆哮着问:“你这两天到底想怎样?”

一句话,让我顿时陷入了沉思,对啊!我究竟想要干嘛?为什么好端端的心情在没察觉的时候已然成为了“定时炸弹”?为什么…一切是为了什么?

然而不需要思想太久,一切捋得顺的不能再顺。确切地说,我应该就是少数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的那种人。瞧我,连作妖都作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事情该如何去说呢,若要说到源头,那可就有些时日了。

农历三月十九,也就是上个月二十三号,老实憨厚的大舅突遭不幸,撇下一双年迈的父母,最爱的妻子和一对还未长大的孩子,撒手而去,年仅三十五岁。

初知此事,内心属实惊愕到不能自已,眼泪何时留下都不曾注意到。

打电话给远在云南的先生哭诉,电话那头先生劝慰道:“人都是要走这一步的,谁也说不准,你和我明天还在不在这都是未知数,连我自己出门在外都是已经做好准备的。”

先生是一名“卡友”,说这话时语气里透着一股自嘲,却又满是心酸。

许是耐不住我哭哭啼啼,先生只得继续劝慰,“你哭成这样要弄啥?是你舅舅又不是你的至亲之人。”

哪料此话一出,本就内心十分痛苦不堪的我瞬间炸毛了,回怼着,“我舅舅和别人的舅舅不一样!”

而后不顾先生的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气愤至极。

等到事情过了之后,再去想起,突觉先生的本意是好的,可他终究不是我,不晓得身边的亲人在我内心的分量,不晓得舅舅在我年少无知的岁月里充当了怎样重要的角色。

舅舅一辈子没念过书,为人极其憨厚老实,从不主动与人起争执。不管是自家的各种远亲近亲,还是方圆百里的邻居,无一人提起莫不是竖着大拇指的。

对待我们这些外甥,更是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女。这其中尤其还要数我和我姐姐还有大姨家的兄弟,得到的疼宠是最多的。

也是因为舅舅一辈子不识字,姥爷家又是十分普通的农民家庭,背朝黄土,面朝天。

所以打舅舅能够干农活开始一直到去世,整个儿短暂的一生都是奉献给了庄稼土地,生活也是拮据些。

印象里,舅舅来到县城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没有穿过什么特别高价的衣服,也没有吃过什么在咱们这儿不常见的食物水果。甚至到了2019年,智能机满大街的时代,舅舅手里还是以前的老式手机,只能接通电话。

在送了舅舅最后一程后,我和妈妈准备离开回家的时候,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