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雨中行(1 / 2)

西关往事 王阿斗儿 3329 字 2019-11-14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山雨欲来,风满青楼。

一位穿着黑色皮大衣的肤色黑不溜秋的人站在窗口,他把半个秃头隐藏在绿了吧唧的衣领下,他把双手完全地插进了薛定谔的口袋里。让你捉摸不透他究竟会不会从兜里掏出一把打劫用的AK47来。

这位深藏不露的皮衣男戴着《黑客帝国》里同款的墨镜,使你无法从他眼神里剽窃任何不值得剽窃的信息。他身边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煞气,像是动物世界里马上要捕小羊羔的大尾巴狼。

蛋糕店里肥胖的员工艰难地把他肥头大耳的头从橱窗里探出来:“这位穿着皮衣的大哥大,您要的奥特曼造型的蛋糕上需不需要来点无伤大雅的糖霜裱花?”

在看到他摇了摇头后,员工脸上一脸懵逼:“不要?你开玩笑的对吧?方圆几十里地的街坊邻居都对我的裱花赞不绝口,隔壁小孩天天都能馋哭。”

皮衣男刚要开口,天上的一声炸雷将他吓得跳了起来,待落地之后,他又故作镇定地说:“如果你觉得这是个玩笑,那么好笑吗?”

胖员工将裱花器放下,直接将奥特曼打怪兽的蛋糕递给了皮衣男。

望着皮衣男顶着狂风然后寸步难行地走远了之后,胖员工终于有勇气地骂道,“他奶奶的,买个蛋糕这么拽,”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位残疾人士,你要裱花不?”

我拄着拐杖,费了个大劲地走上前,弱弱地问一句:“不知裱花是何物?收费不?”

“不收任何费用,我做的裱花倍儿棒,不满意可全额退款。”胖员工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那给我来个不满意的,打包带走。”

“好嘞。你给我等着啊。”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胖乎乎的员工将沉甸甸的蛋糕托付给了我,这么一托,这蛋糕沉得我差点连人带拐杖一起摔在地上。

青筋暴起的我说:“好家伙,你这是蛋糕啊,还是外边看起来像蛋糕但是里边装了铅块啊。”

胖子用嘴嘬了沾着奶油的大拇指:“放心吃吧,不含任何重量级的添加剂,死不了人。”

天上又是一声闷雷,正在我咒骂这光打雷不下雨的天气时,倾盆的大雨就浇盖在了我的头上,我赶忙躲进不挡风也不挡雨的亭子里等出租车。

眼看着一辆黄黄的出租车晃晃悠悠地开过来了,我一溜烟地出了亭子,站在大雨里等车。

半个小时后,视线里的车终于姗姗而来。早知道我就站在亭子里等了,这时的我已全身湿透,就算是尿了裤子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一位头发花白却又带着点黄的大娘将头探了出来:“这位虽然腿瘸的但是面相也不咋地的小伙子,打车啊?”

我摸了一把满是雨水的大脸:“大娘,您这‘但是’一词用得也不妥当啊,前面略带贬义的‘腿瘸’,加个‘但是’,后面就得该夸夸我了呀。”

“甭废话了,你到底打不打车。”大娘说着就把头缩回了车里,大有摇上车窗然后一绝千里的架势。

“打打打,您这车说实在的也开得忒慢了,能不能把车开得像F1赛车那样?”

大娘听了直摇头:“我都六十多岁了,有点小磕小碰就得进棺材了。你就饶了大娘吧,别说F1,四十迈我都来不了。”

我抬头望了望这烟雨濛濛的西关之城,这康庄大道上哪有半点别的车影,我只好一股脑儿地钻进了出租车里。

四月有清明节小雨,五六月有季节性梅雨,七八月有夏季大暴雨,再想光着屁股去沙滩上晒个好太阳,好么,得排到九月份去了。

去年我去楼顶上晒衣服,潮湿的空气让我三月都没晒干,第四个月太阳公公终于上班了,笑逐颜开的我爬上了楼顶去拿衣服,还没走到跟前,“哗啦啦”,秋雨又接踵而至地来了!

我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