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龙蜒喜当爹(2 / 3)

那浓雾,向上攀爬,浓雾中竟有大风吹来,却吹不破这大雾。形骸细细查看这山谷龙脉,得知那鸿钧逝水阵型,心想:“此阵倒也不难破。”

不久,他穿过雾气,见山中一偌大城寨,群山之下是一极大的平地,飞艇停靠其内,几座飞舰好似堡垒般静卧在地。形骸未见到葬后卿,料想飞贼也见不到他。

他找向那鸿钧逝水阵,身法犹如幽魂,见一座冰铸的大石碑。石碑之外是一群青阳教徒,另有步兵环绕,飞艇浮空,守备异常严密。

形骸藏身山后,离那石碑不过三十丈,施展道法,悄然查看其间景象。

其中一青阳教徒衣衫精巧,头冠上绘有青阳标志,地位似高于旁人,只听此人说道:“他....他当真要去那儿?”

另一青阳教徒跪地说道:“不错,大人,这可如何...如何是好?”

形骸认出那高冠者正是多年前在山中国遇见的青衣雅士,他心想:“此人居然未死?他们正谈及何人?”

青衣雅士喊道:“真是乱来!乱来!圣上之命,乃是占领桑提国,夺取羽钢,捉住秦红梅,逼迫她替咱们仿造灵阳仙的飞舰,仅此而已!他为何节外生枝地想进入梦海?”

青阳教徒哭丧着脸道:“大人,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他天生不愿安分,既然打听到了这等机密,便非要亲自走上一遭。”

青衣雅士道:“那儿可是梦海!梦海!他这一走,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圣上交待?”

青阳教徒道:“大人,唯有你亲自出面,劝他回心转意了。”

青衣雅士恼道:“可他是...他是太子,这儿的妖魔全听他的号令,且他脾气......连圣上都未必能劝服得了他。”

形骸一凛:“太子?莫非是圣莲新生的孩儿?他才多大年纪,为何这些青阳教徒皆听他号令?”

忽然间,石碑顶上现出一人,那是个黑衣少年,看似十三岁,容貌俊美,神态活泼,却令人感到莫名凶残,他长发杂乱地披在肩上,站姿甚是懒散。他笑道:“我脾气怎么了?”

众教徒吓得身子一颤,齐齐跪拜道:“殿下万岁!”

黑衣少年飘然落地,对青衣雅士说道:“你想将我的事禀告娘么?去说吧,放心,我不会杀你,我碰巧今晚懒得杀人。”

青衣雅士道:“殿下,梦海之中....实不知有多么危险,纵然是龙蜒主人,也未必敢独闯其间。”

黑衣少年闭口不言,众青阳教徒却身躯颤栗,惴惴不安。形骸感到这夜晚变得更黑暗,也更残忍,似潜藏着如潮的猛兽。无论这少年究竟是何人,定然极难应付。

终于,黑衣少年道:“你是说父亲会怕那女妖?”

形骸心想:“他是龙蜒与圣莲之子?难怪令人望而生畏。”

青衣雅士道:“梦海中的那位妖母与魔神是盟友,殿下若擅闯她的领地,惹恼了她,对魔神的大业....恐怕有害。”

黑衣少年道:“笑话!笑话!这女妖虚张声势,看把你们吓成这幅模样!她只不过是一苟延残喘的丧家犬,躲在梦海里头,鬼鬼祟祟地操纵着凡人。她假意与父亲联手,其实是借咱们之力,达其所欲之事。父亲号称万物之影,算无遗策,岂能让这女妖嚣张?况且既然已知道梦海中藏着如此宝物,我岂能不将其纳为己有?”

形骸暗忖:“这少年想夺取梦海中的宝物,而那宝物恰巧又在妖母地盘。那究竟是什么宝物,能令他如此沉不住气?”

当年山中国有一混世宝珠,青阳教徒胡乱行事,以至于酿成大祸,这少年莫非也要重蹈覆辙?

果然听青衣雅士道:“殿下,那宝物纵然了得,可连魔神都暂且不愿贪图,殿下又是何必?”

黑衣少年眼珠黑的发亮,他似看着青衣雅士,又似盲了双眼,不知看向何处。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