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饮血传心意(2 / 3)

,我想起一事,还请等候片刻。”两个小僧将他扶起,走入殿后。

形骸想起狂蜂军对沈水的歹毒手段、凶恶敌意一无所知,不知眼下究竟如何,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扶贺劝道:“黄羊儿并非血族,不受沈水蛊惑,且机警伶俐,若当真出事,应该能察觉出端倪。而秽留武功似足以与沈水并驾齐驱,有他俩在,沈水未必敢轻举妄动。”

等了一盏茶时长,陈尸走回,手中一封书信。他道:“此书信乃是我门派祖师爷与门下一位得意弟子所留,很久很久之前,那弟子被祖师爷派至阴间俗世,祖师爷命他告诫世人将首亡神的危害,劝世人向善,遵奉罪佛。那位弟子算是老衲的师叔,法号‘剥肤’,最后几封书信中,她说自己在沈水一带,被封了个伯爵。”

扶贺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信中那位弟子对自己的功名利禄好生自豪,似渐渐沉迷于平步青云的快乐喜悦,祖师爷不住劝她莫要留恋红尘,那弟子则越来越不耐烦。最后一封信里,那弟子写道:“弟子心意已决,师父莫要再劝。若师父不满弟子,大可以将弟子毙于掌下。亡神本就是亡神,在阴间岂有善恶之分?管他叫做将首,还是号称罪佛?弟子不孝,今后也不再回信,以免令师父生气。”此信末尾,是一团漆黑的血痕。

形骸问道:“怎么样?字迹对么?”

扶贺凄然道:“是!那剥肤正是沈水。看来大师那师弟陈骨叛出师门后,也投奔了她。她想要借行海哥哥这柄神兵利刃,一举抹掉她曾经的师门。”

陈尸叹道:“她不知师祖逝去的消息,不然只怕早已亲自杀上门来了。”又指着那信末血痕道:“这血痕是本门以血传心之法,能以血传达心念。祖师爷当年品尝这血痕后,感受那剥肤心中贪慕名利之意,恩断义绝之情,好生失望,从此传位于我师父,不再饮血,过了十年,终于亡故,遁入轮回之中。”

形骸与扶贺齐声喊道:“以血传心!?”

陈尸道:“不错,两位可是想起了什么?”

扶贺赶忙摸索出魏风遗留下的那块血布,道:“大师,能否传我以血传心的口诀?”

陈尸道:“对留下血书之人,需要口诀,对于欲读血书之人,无需口诀,但那血书必须是留给施主你的,否则任何人也难知其意。”

扶贺喃喃道:“师父,师父,您最后仍想警告我么?”将那血布放入嘴中,顷刻之间,她见到了魏风生前的景象。

魏风正在自己的老宅中,被蛟童的陷阱所困,瞧周围狼藉状况,他已破除了许多阵法,可自己也身受重伤。他咳出了血,道:“阁下绝非什么....蛟童,若我猜得不错,你是京城之中,号称万阵夫子的涉涛侯爵,效命于沈水....沈水大人。”

黑暗中,那布阵者沉默许久,奸笑道:“魏风啊魏风,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非要揭穿此事?”

魏风一口血吐在自己衣物上,撕下袖袍一角,佯装包扎伤口。他道:“大人变了,她已非我熟识的那位沈水。她利欲熏心,满腹歹毒,嘿嘿,我知道的太多,她终究要....杀我灭口么?”

涉涛问道:“老头儿,你怎地猜出我的?我深居简出,知道我为大人效力的人可不多。”

魏风哈哈大笑,道:“知道我老仆之事者,当世共有四人,一者为谢无伤,一者为扶贺,一者为沈水,一者为我自己。你倒说说,我该怀疑哪一位?”

涉涛道:“大人说你料事如神,果然不假。”

魏风道:“老夫一生行事,只为仇恨蒙蔽双眼,这才有此下场,活该,活该!只盼扶贺这孩子能平平安安,而那个孟行海莫要辜负了她一番情意。老夫....唉,实在对不起她。”

扶贺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蓦然泪湿了双眼,身子半转,搂着形骸脖子。形骸一愣,也不问魏风遗言,双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