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唯有先拜堂(2 / 3)

便如同尔等凡人与元灵、妖魔、乃至飞禽走兽欢合一般,对尔等而言,岂非天大的恩赐?”

白雪儿怒道:“放屁!你才是牲口野兽呢!”

李子仙冷冷道:“我为此地主人,尔等乃是宾客,宾客对主不敬,主亦不必收留,免得我此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说罢袖袍一拂,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白雪儿举掌挡住双目,霎时间,风沙消停,耳畔又传来猿啼鸦鸣之声。

她往四周张望,发觉众人又回到了山野中,行李散落在旁,她心下惊诧:“这李子老仙竟如此神通广大?”立时又想起形骸曾经说过当世神仙在自己居所之中皆有莫大权威,可以轻易下逐客令赶走恶客,几无可抗拒,此乃乾坤规矩,哪怕功力练到形骸那般境界,也未必能够违背,更何况这李子老仙修为着实不弱。

孟弦嚷道:“这是怎么回事?师姐,你与李子老仙吵翻了么?”

白雪儿无奈叹道:“只怕是如此。”

孟弦甚是气愤,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郑亮惹出了祸事,你怎地不重责她,反而累得大伙儿无处容身?”

伍白首道:“孟师妹,此处轮不到你说话!”

孟弦“哈”地一笑,道:“你教徒无方,处事不当,居然还反咬我一口?”

伍白首勃然变色,道:“你居然这般对我说话?”

张轻羽道:“弦儿,先莫要争论功过是非,以大局为重。”

孟弦摇了摇头,嘟囔道:“若领头的是你,便绝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白雪儿又头疼起来,但葬火纹也出不上什么主意。她对金眼神道:“你先与郑亮对拜天地,立下誓言来。”

金眼神无法可想,与郑亮全了成婚之礼。这本该是一桩喜事,但孟弦在旁冷嘲热讽,郑亮心中有愧,金眼神笑容勉强,伍白首咬牙切齿,张轻羽默然不语,白雪儿只觉自己是在哭丧吊唁,而非证婚,浑身都不自在。

礼毕,白雪儿道:“离天亮尚有一段时辰,咱们在草地上将就将就吧。”

突然间,马蹄声由远及近,如一阵风般逐来。白雪儿上前一步,见是三个穿青色劲装的乘者,一人是个络腮胡子、披头散发之人;一人黑色面孔,头上寸草不生;还有一人是个金发女子,体格健壮,相貌丑陋,穿着放荡的衣衫,将八成肌肤暴露在外。

那披头散发者见到众人,露出阴冷笑容,道:“总算找到了!还往哪里跑?”

金眼神惨叫道:“是青阳教徒!”

披头散发者跃入半空,倏地出招,手如鹰爪,力如绳圈,直取金眼神。白雪儿还以九转阴阳功,罡气宛如盾牌,两人内力一拼,各自皆是一晃。敌人真气断绝,白雪儿也退了一步。她不禁一凛:“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

那黑肤秃头催马疾冲,刹那间好似一颗极大的山石滚向众人。伍白首拔出长剑,双足牢牢踏在地上,一招“目送归鸿”,刺向这秃子。他以影火功运金焰功内劲,迷雾之外又罩了一层金火。秃子高举战锤,朝伍白首砸落,砰地一声,伍白首远远跌出,那秃子也摔下了马。

金发女子奸笑一声,从背上拿下一弩弓来,那弩弓足有十尺之巨,遍体栗色,仿佛黑色外壳上沾满了血,她轻易举弩,发出一箭,张轻羽当即使迷雾逆运法,双掌抱圈,更改那箭矢走向,令其偏了数寸,箭矢从张轻羽身边擦身而过,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一声巨响,将一座矮小的山坡射塌了半边。孟弦骇然道:“轻羽哥哥!”

张轻羽感到箭矢上有毒,道:“我不碍事!”

白雪儿喊道:“他们全是高手!用无心金猴拳对付!”

青阳教三个杀手也吃惊不小,万料不到己方顷刻间竟占不到上风。白雪儿、伍白首、张轻羽身上绕着数道金圈,纵跃横跳,动作迅捷轻快,靠近敌人。披头散发者轻蔑喊道:“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