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凭何审功过(2 / 3)

形骸愕然道:“想不到你说的是真的。”

老女人说:“可不是吗?”指了指一处大木屋,说:“在那儿。”

那木屋的木墙破洞颇多,灰尘漆黑,布满木板,形骸停在木屋前,双目审视,老女人笑道:“怕什么?咱们都是女人,难道还能把你吃了?”

她语气有一股激将之意,形骸点了点头,走入木屋,老女人拿抹布与鸡毛掸子四下打扫,扬起一片黑尘,形骸用手遮住口鼻。老女人的笑声愈发尖锐了。

外头当真下起了大雨,乌云令天地阴暗下来,雨滴落在屋顶上,噼里啪啦作响,形骸坐下,老女人倒了杯酒,形骸一饮而尽。此举倒出乎老女人预料,她道:“你不怕酒里有毒?”

形骸笑道:“你们村里只有女人,难道不想男人?如此毒死了我,岂不可惜?”

老女人咧嘴大笑,这时,屋门敞开,陆陆续续有二、三十个女人走了进来。形骸朝他们略一躬身,说道:“姑娘们。”

她们眼睛发光,像是尖牙鬼瞪着活人的模样,她们露出狞笑,像是大仇得报前快意的表情。

形骸又问:“你们之中,有谁见过一位年轻人?他很是英俊,身子有些瘦弱,他或许会问关于尖牙病的事。他是来找巫婆的。”

其中一个胖女人喊:“来这儿的男人统统死了,你也会死!”

形骸看了她一眼,说:“他们准是享尽了艳福而死。”

另一光头女子嚷道:“不,不,他们是被挖出眼珠,切掉耳朵、剁去命根,割掉舌头而死。”她解开衣衫,里头什么都没穿,但却挂着一命根形状的吊坠。她得意而笑,如痴如醉。

形骸问:“为什么?”

老女人冷冷说道:“因为男人都该死,因为巫婆命令咱们这么做。我们杀了男人,喝男人的血,生下来的孩子,一个个都是女儿。”

胖女人笑道:“我们这么做,已经一百多年啦。”

形骸皱眉道:“难道无人发觉你们的罪行?难道战团对此视而不见?”

老女人说:“每年死上十来个男人,有谁会留意?”

光头女子笑道:“男人脑子里只想着那件事,稍一勾引就跟咱们走,就算他们途中想要逃,咱们也有法子要他们逃不掉。”众女子都笑了起来,像一群乌鸦正鸣叫。

胖女人道:“他们以为女人好对付,他们以为女人软弱可欺,他们以为女人不过是牲口、是牺牲、是陪葬品,是战利品。咱们受够了男人,恨透了男人,巫婆救了咱们,告诉咱们仪式,只要有那仪式,咱们没有男人,一样过得很快活!”

老女人指着形骸说:“你本可逃走,但被我言语一激,又听到满村的女人,立刻就不想走了,对不对?你以为只要是女人,就一定会想男人?愿意做男人的奴隶?”

形骸说:“让我见见巫婆,我本就是为她而来。”

老女人拔出匕首,说:“你能见到,当你死后,你的眼睛将献给巫婆,你的舌头将被巫婆吃下,你的耳朵将挂在巫婆家中,你的命根....”

形骸说:“不必说了,你们若不想死,现在就离开此屋。我自己去找那巫婆。”

老女人笑道:“多少自诩武功高强,天下无敌的好汉,都死在咱们手上,你以为自己能逃?你已中了毒,真气涣散,武功全失。”

光头女子说:“毒不在酒里,而在屋子的灰尘中,只要你皮肤沾染上一丁点儿,你就完啦!”

形骸问道:“你们为何会没事?”

老女人冷笑道:“咱们都服过解药,你连这道理都想不通么?”

突然间,一道骨刺将这老女人脑袋刺穿,骨刺如蛇般扭动,发出咕噜咕噜声响,将老女人浑身血液吸干。众女子大惊失色,一齐拔出尖刀,指向形骸。

形骸闭目片刻,笑道:“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