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墙头随风草(2 / 3)

,道:“抱也抱过,亲也亲过,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可惜我满腔柔情,尽数付诸流水,正所谓秋凉风急,佳人寂寞,独守空闺,却又奈何?”

话说一半,脑袋被形骸轻轻一拍,她惨叫一声,道:“你打我?坏男人,你居然打老婆?”

形骸道:“给我醒醒,你可不是我老婆!若再胡说,我用梦魇玄功罚你了。”

白雪儿吓了一跳,摸摸额头,嘟囔道:“想想都不成么?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越坏越爱,亏本买卖。”

形骸训斥她一顿,收效甚微,但料想她天性爱胡思乱想,随口胡诌,唯有任她如此。

行了数日,回到青虹山上,一见之下,不免心疼:道观中,围墙倒了一大块,青石板道道裂缝,纵横交错,树木东倒西歪,毁了数座屋子。众弟子见他回来,都急忙喊道:“师父!你总算来啦!”

形骸急道:“山上是怎么回事?”

一高大弟子说道:“是一个凶巴巴的蛮子,他说自己是...是什么灵阳仙,身上燃着金光,穿着金甲,手持金剑,听说这儿是你的门派,杀上山来,一出手就打垮了几间房屋。”

另一弟子说道:“是啊,那是咱们住的地方!咱们只得和其他人挤一块儿睡了。”

白雪儿是师姐,与川卉两人同住一间大屋,如今那大屋也已垮塌,她一瞧,气往上冲,喊道:“哪来儿的混账东西?”

形骸道:“此人可是留着络腮胡子?五大三粗,满脸凶相?”

众人齐声说是。

形骸对白雪儿说道:“是楚项。”

白雪儿怒道:“是这老匹夫?”

树上有人说道:“不错,他自报姓名,确实不差。”

形骸一抬头,见是马炽烈,问道:“你将他赶走了?”

马炽烈叹道:“我本打算将他宰了,但念在昔日灵阳仙与咱们月舞者渊源深厚,只将他揍下了山。”

形骸松了口气,道:“多亏有你。”

众孩童七嘴八舌喊道:“是啊,真不晓得马大叔功夫这般高!”“平素看他扫地烧水都马马虎虎,想不到功夫比师父你还高!”“我早就瞧出来了,每个道观的火工道人,还有寺庙的扫地僧人,武功都高得不得了!”“不知马大叔收不收徒?师父不在,咱们可以求他教功夫。”

形骸恼道:“他何尝比我更强?马兄是世外高人,你们不许烦他!更不许另拜师父,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众小徒见他吃醋,都嘻嘻笑道:“是,谨遵师父之命。”

形骸看看破损,瞧瞧毁坏,心想:“又要找人来修,当真流年不利。”按理这破坏该当算在离落国头上,可离落国最近也不景气,形骸不忍替利歌添乱,唯有自己咬牙吃亏了。

马炽烈跳下树来,众小徒当即大献殷勤,拉手的拉手,捶背的捶背,捏腿的捏腿,端茶的端茶,摇扇子的摇扇子,央求马炽烈传个一招半式,马炽烈连打呵欠,模样懒散,偶尔比划一、两招,立即引得众孩童欢声雷动。

形骸见状大感沮丧:“朝廷之上,江湖之中,都是些见风使舵,摇摆不定之人,连小娃娃都难以免俗。唉,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这些小子哪有我昔日铁骨铮铮的风范?”

他道:“马兄,那楚项朝哪儿去了?”

马炽烈答道:“这小子狂得狠,他说自己先灭大唐派,再毁青虹派,最后挑了地仙派,如此东青山脉间三大派皆被他一人所败,他猛犸帝国必将威震天下。”

形骸笑道:“猛犸国已被打得找不着北,败亡在即,这小子还有心思玩这些把戏?”

马炽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道:“我纵然胜他,但也极险,到了最后,我想手下留情,险些被他所伤。你若遇上这小子,须得毫不松懈,全力猛攻。”

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