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随波不由己(2 / 3)

这鸿钧逝水真正宝库中!”

形骸取出那两颗玉球,那大门微微震动,表面凸起,又伸出个雕像来。那雕像也是个多翼天人,额头与胸口各有一圆窟窿。

安佳道:“头上是太阳,手上是风!那么头上是红球,手上是白球。”

形骸一试,全无动静,安佳又道:“那么就是反的。”

形骸惨声道:“小姐,马炽烈快追来了,你倒是说准了啊。”

安佳哼了一声,正要反唇相讥,只听后方一阵咆哮,脚步咚咚直响。

形骸脸上变色,左手探出,调换顺序,那大门倏然上升,里头黑如浓墨,不知情形如何。

只听马炽烈气喘吁吁的骂道:“你们...几个小崽子....怎能开启这门?”

两人不寒而栗,一回头,见他已在走廊入口处,形骸急忙往门里一钻,马炽烈大步追来,但大门往下一压,微微一晃,将马炽烈阻隔在外。

猛然间,头顶有水流冲下,形骸、安佳惊呼起来,被那水流载着快速漂动,形骸感到被送入一光滑管道里,不知是透明的,还是黑色的,眼前始终一片乌黑。

这管道手艺当真精妙,两人在其中迅速滑过,居然从未撞上转角。如此随波顺下,起起伏伏,快如奔马,始终朝前而动,约莫过了半天,前方灯光亮起,水流变缓,两人从管道中落下,又被风一托,稳稳落地。

形骸看清所在之处是一座庙殿,地是灰的,墙是白的,立柱是黑的,皆反射光辉,平整光洁,纤尘无染。眼前又有一多翼天人玉雕,这玉雕极为高大,足有三丈。

安佳道:“这里是哪儿?”动动手脚,喜道:“我伤已全好了!”

形骸道:“是了,先前载我们的水,也有治伤之效。书上说,鸿钧逝水是上古仙神在凡间住的宅子,其中妙法无穷,果然大有道理。”

沉折从形骸背上跳下,向那玉雕走去,形骸奇道:“师兄,你好了么?”

沉折道:“好了,那流水也治好了我的伤。”

形骸有心向他邀功,笑道:“师兄,是我救了你,正是‘患难才见深情意,遇险方知真英雄’,你该如何谢我?”

沉折迟疑片刻,道:“多谢。下回我再救你便是。“

形骸微觉沮丧,想道:“他应当说:‘师弟,我一直看低了你,真是师兄有眼无珠,今后为你马首是瞻。’怎地只说这么两句?这可真没意思。我下回机灵些,不用他救命,看他又有何话说。”

安佳只觉前胸贴后背,饿得难受,道:“不知这神殿里有吃的没有?”

形骸道:“你不说了么?这儿已经几百年没人来过,就算找着吃的,只怕吃了也...没什么好处。”

安佳东张西望,走了一圈,除了那玉雕,此处什么都没有,也没外出的门,回头一瞧,那入口已然闭死。

安佳惨声道:“难不成咱们要饿死在这儿?那还不如死在马炽烈手里呢。”

形骸微觉莞尔,想:“她叫我相公,果然夫唱妇随,张口闭口皆是大凶之言,与我一样危言耸听。”他忽觉怀中有东西隔着,伸手一摸,是那两颗玉珠,他奇道:“我明明将玉珠放入门口那雕像中,为何仍在这里?”

安佳也亲眼见到,大感奇怪,道:“莫非其中有鬼?”

形骸道:“对了,有鬼!”稍一运功,将血化作魂水,登时头昏脚轻,迷糊片刻,只见那玉雕之下,有一灵体正呼呼大睡。

那灵体白发苍苍,是个老妇,形骸走近一看,见她面目如鹿,心想:“她当是这儿的土地了?不知是好是坏?莫非她是那西海三圣中最后一人?”

安佳问道:“你瞧见鬼魂了么?你又没喝那魂水,怎能有通灵的能耐?”

沉折道:“是放浪形骸功将血化作魂水,形骸一身修为奇特,绝非常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