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意油然,上前将他从树后架出来,安置在林中一块青石上。
尸族人又恢复了一脸茫然,对着二人连连摆手,连滚带爬爬下青石,舞剑时的神采飞扬荡然无存。石壮性子执拗,尸族人一起身便即按在青石上,三番五次,尸族人放弃挣扎,老老实实就坐,一脸讪讪地看着几人。
那晚鹊青捉住他,逼问无果,本打算直接使其魂飞魄散。幸而炎凌出面作保,留住他一条性命。原本打算带回来详细盘问些尸族情况,哪知此人性怯胆小,平日里连话都说不清楚几句,便只当他脑筋不好,又加上炎家大殡,炎凌、石壮二人全无心绪,鹊青又看他不入眼。一耽再耽,竟什么也没问过。方才看此人舞剑,身法招式,具皆精准,剑意抒发,威力巨大,才觉此人不俗。
既与尸族人共处半月之久,也不必瞎做客套,炎凌、石壮坐在尸族人左右两侧,鹊青盘腿静坐在对面青石上闭目养神。
石壮率先开口:“喂,你叫什么名字?”
“卫……卫忠。”
炎凌小声重复一遍,似乎在想是哪个卫哪个忠。
尸族人捡起一截小树枝,在地上潦草写下。
炎凌道:“卫忠……这名字可是你生前的?”
尸族人点点头。
石壮连忙抢话:“那你是怎么死的?”
卫忠低头不语,掐着手指不知在计算什么,半晌开口道:
“我……我是八百年前,被人……被人所害。”
炎凌惊愕道:“八百年前?”
石壮道:“你竟有八百余岁了?!”
卫忠点头称是。
石壮、炎凌面面相觑,一个道,“谁人害你?”另一个道,“为何害你?”
“我……我不敢说。”卫忠怯怯地看一眼鹊青。
石壮、炎凌一同看向鹊青,他双目依旧闭着,只嘴里吐出一字,“说。”
卫忠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嘴里连声道:“说不得,说不得。”
石壮见卫忠摆手摇头同时,始终在注意鹊青脸色,厉声道:“你若不说,我叫我师父治你!怕不怕!”
卫忠满脸惧色,伸出食指,对着鹊青指了指。
炎凌顺着手指看看鹊青,对卫忠道:“什么意思?”
石壮会悟:“哦!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师父害你!”
卫忠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连忙缩回手,抱住膝盖哆哆嗦嗦。
石壮怒视卫忠:“胡言乱语!我师父年纪轻轻,也就十七八岁,你都八百余岁了!他又不是个老妖精!”
鹊青一脸隐忍。
炎凌连忙补充:“等等,万一是相貌相似呢?”
石壮点点头,觉得炎凌言之有理,示意卫忠继续。
过了许久,卫忠惧意散去,才开口:“杀我的……是……是天族人……相貌跟他……一模一样。”
炎凌心想:“怪不得他如此惧怕鹊青,原是把鹊青当了杀他那人。”
石壮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我不信,世间怎会有如此蹊跷之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偏偏都被你给碰上了!你再仔细端详端详!”
卫忠抬起头,眼神躲闪,见鹊青双目紧闭,便仔细端详起来。
鹊青双眉微蹙,觉察尸族人正看着自己,一脸不悦。
“那人……眼角无痣……”
石壮、炎凌连忙跟上尸族人的视线,正看着鹊青右眼下的朱砂血痣。哪知鹊青忽地睁开双眼,把三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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