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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邑曲的心头多了一丝别样情愫,窃喜中带着期待。

在他看来,三生石聚出灵识的时间虽然长了些,但这也意味着,假以时日,她定可以化形。

他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着三生石,这一守,便是千年。

但他从不称呼她的名字,虽这名字义父取得颇和她的本事,但,他想给她一个更特殊的名字,无关她的本领,只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名字。

这一年,天界逼攻冥界,莫纶被重创,冥界岌岌可危。

哪怕是五千年前,莫纶已经退出溟海地境,来到了这虚无之地,黄帝依旧是不肯放过冥族,只因冥族不属他管辖,不愿臣服于他。

邑曲得到消息,心急如焚的赶到战场,想要帮助莫纶,却被莫纶施展的结界所困,只能在一旁着急。

黄帝瞧见了邑曲,变得更加疯狂。

他早已寻觅邑曲多年,欲取其元丹,却是寻遍天下都找不到其踪迹,今日竟然瞧见邑曲自己撞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然而,就在黄帝使出最后的致命一击,欲取了莫纶性命时,女娲出现了,挡下了这一击。

女娲乃是大地之母,天界与冥界的战争她本无意插手,眼见战况愈演愈烈,死伤无数,黄帝凶残,便出手了。

黄帝自是不敢跟女娲杠上,只得收兵离开,想待时机合适时,再来攻打冥界,女娲,护得了冥界一时,能护一辈子吗?他有的是时间。

黄帝走后,女娲查看莫纶伤势,发觉他已经无救,便应下了他的请求,用他的本体之躯作为阵眼,施展造化大术,为冥界设了大结界,凡是天界之人碰上,皆化尘埃,黄帝,也不例外。

邑曲还沉浸在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中,女娲却是不给他喘息机会,而是跟他讲了很多事,并告诉了他,他的身世。

他本为烛龙,名邑曲,通体为赤色,身长千里,盘踞不动,宛如巨山。

因其得天独厚的体质,千万年来不眠不吃不喝,也对其毫无影响。

它虽生得体态骇人,却是极为心善的,即便是有人打他主意,寻上门来动了手,他也不曾取人性命。

然,世间万物都逃不过新旧更替,岁月流逝,他竟是慢慢的陷入了枯竭之态,石化作了连绵万里的山岭。

烛龙逝去,天下谣言四起,传闻烛龙剩下了毕生修为所聚的元丹,得之便可成为世间最强之人!

各界人士竟是信了传言,皆闻风出动,想要寻找烛龙留下的宝藏,哪怕是黄帝,也不例外。

女娲自是不能对此事袖手旁观,更何况,烛龙元丹已经化形,成了新的小烛龙。

“所以,我是烛龙?”邑曲茫然问道。

女娲将他扶起:“莫纶也不是你的义父,是你未石化重生前的挚友。当年我救下你时,曾将你交给他抚养过一段时日。后来为了护你周全,免天下动荡,我便将你困在了北山之巅的极寒之处,用那里的寒气压抑你体内气息,让所有人都无法找到你。”

邑曲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打下一片阴影:“那,为何放我出来了?还有,那颗石头,是极寒之地天生的吗?”

“并非我放你出来,而是莫纶不忍你在极寒之地孤苦度日,他自行来救了你。我当时,在四处寻觅复活爱女的法子,自然也顾不上去阻止他。至于那石头,是我曾为了救病重爱女而炼制,却还是没能救得了她。”女娲叹了口气,眼底有散不去的哀伤之色。

“原来三生石是女娲娘娘炼制,难怪能生了灵识。”邑曲眸中有瞬时的惊讶一闪而过。

女娲闻言,却是淡笑着摇摇头:“非也,那石头是因沾染了我爱女的气息,我才将它留下。为了悼念爱女,我便将它放在了极寒之地封印,偶会去看看它,感受爱女的气息。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