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从未记起,又何来忘记(1 / 2)

“能,妖尊,你所虑所忧漓洛能明白你......”一语呢喃落下,漓洛移动莲步背过身去,悄悄地抹了抹眼泪。

再抬头,只见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庞:“哥哥们听仔细了,从今日起,不论人与妖,胆敢伤害妖尊者,杀无赦!”

不论人、妖,杀无赦?

对于漓洛面对妖尊时的非正常表现,几位兄长面面相觑,脸色不一。

各自散去后,铭镜拉住了走在最后头的夕殇,问:“二弟,你对九妹方才之举有何看法?”

夕殇拨弄着披肩的长发,故作糊涂道:“你是说‘杀无赦’一事呢,还是说九妹偷偷抹眼泪一事?”

铭镜一惊:“怎么,你也看见了?”

“呵,我又不瞎!不光是我,三弟四弟他们也都应瞧见了吧?”夕殇将琉璃茶壶藏于袖间,斜靠在树干上,合眸轻言:“狐族眼泪何其珍贵,除非是遇到自己心爱之人,否则,又怎可轻易落下?这其中滋味,是苦亦是甜……”

“二弟,你?”

“我?我怎样?“

一张红唇启了又合,几番犹豫后,铭镜才把话说得小心翼翼:“千年已过,你还是忘不了她。”

“忘?”夕殇猛地睁眼,勾唇冷嗤:“哼,我这一世,从未记起,又何来忘记!”

语落,他便将那盏琉璃茶壶从袖口掏出,摔了个粉碎。

低头往地上的那一瞥,除却冷漠,竟还有一丝令人心疼的悲伤。

一声哼笑,他踉跄转身,手中多出了一把崭新的酒壶。

壶中琼浆潇洒入喉,喝得到的,是那微甜与短暂的快活,喝不到的,却是百般相思千般惆怅。

身后,铭镜望着那一地的破碎,负手蹙眉,心情沉重。

他与之背道而行,边走边叹:“覆水难收,裂缝难合,心伤难医啊!”

……

夜,深如渊,黑似墨。

一双血红犀利的眸子在暗处死死地盯着玄铁镇上的一举一动。

见大街中段的上空妖气四溢,这双血眸不觉一闭,等再次睁开后,却是猫瞳一般大小的金色,在这黑夜里尤显得突兀瘆人。

不久,上空的妖气逐渐消散,这双诡秘多变的眸子也随之消失在这墨色之中。

……

昨儿个尚还晴空万里的玄铁镇,今日一早便下起了绵绵细雨,这都大半晌了,仍不见有停歇之意。

绯霓坐在客房的窗沿上,探出手去,无聊的接着从屋檐滴下的雨水玩。

“这六月的天,还真是说变就变。师傅也不知去哪儿了,留我独自在这客栈里,下雨天偏偏又无法出去溜达,真是无聊透顶!”

她忽地想起昨夜在街上听见的那个声音,“也不知那人喊的是否是同一个暮笛?若是,那他们今日还会出现在那里吗?”

自言自语至此,绯霓从窗沿跳下,到桌上拿起自己的小布袋往脖子上一挂,便匆匆出门去。

时间尚早,昨夜的木偶摊尚未摆出,绯霓找不到戏摊子,便只能凭着自个儿的记忆去寻。

阴雨天气,大街上都见不着几个人,又跟昨日来时那般情景一样了。

绯霓见前边搭了一个草棚,便跑过去躲雨,正好可以在这里等着那人的出现。

她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又是一阵呢喃:“虽说没见那人长何模样吧,但至少我能听出他的声音。再说了,若真是北凌天与暮笛哥哥,哪儿能认不出他们来呢!”

只是说到这儿,她又愁眉不展,“唉,都五年不见了,儿时的样貌也已在脑海中泛起了模糊,说不定我还真认不出他们来了。”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求求你别吃我……”

突然,一个发颤的声音从绯霓的身后响起,吓得她猛一哆嗦,急忙转过了身去瞧。

只见靠